慕容冲与祝卿酒酣饭饱之后,悠然相视一笑,慕容冲悠然起身,欲结此良辰,却忽地一顿,手探入衣兜,面色微变:“哎呀,忘带钱了”
祝卿见状,洒脱一笑,轻轻摆手,尽显豁达:“无妨,此等小事,我来解决便是。”言罢,他亦自然而然地伸手入怀,欲解囊中羞涩,不料,笑容渐渐凝固:“咦,我……似乎也忘了这茬。”
祝卿闻言,神色微变,略显焦急地提议:“这……看来只能赊账了。”
这时,一旁的小二见状,嘴角挂着一丝理解又不失风趣的笑意,缓缓说道:“二位客官,瞧您二位的气质,自是不是一般人,但小店确是薄利多销,概不赊账。不过嘛,既然是有难言之隐,我们倒是可以变通一二。您二位若是不介意,可否告知府邸所在,我们即刻遣人前去,既不失体面,也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如何?”
慕容冲与祝卿目光交汇,彼此心中皆是一凛——他们此刻,竟无归处可报。慕容冲当机立断,轻声对祝卿道:“也罢,且先应付眼前,再寻他法。”言罢,他迅速环视四周,目光锁定于案上笔墨,对小二故作镇定地说:“且取笔墨来,我自有计较。”
小二闻言,正欲转身吩咐,慕容冲却已拉着祝卿,身形一闪,如同两道轻烟,自窗棂间飘然而出。得益于慕容冲跟随鬼谷子习得的轻功,这短短一跃,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轻松至极。
“来人,有人吃白食了。”
小二一面喊着人一面在窗子上大叫:“别跑!”
店内的喧嚣迅速蔓延至街巷,小二领着几名伙计匆匆追出,却只见慕容冲与祝卿的身影已融入人群,渐行渐远。正当众人即将放弃追赶之时,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突然出现,她手持长剑,眼神坚定,随手掷出一袋银两给小二:“他们的账,我替他们结了。”小二接过钱便回到店里,绿衣女子见状便追着慕容冲而去。
两人跑出去老远见没有追来方才松了口气,祝卿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纯真与释放后的畅快。
“哈哈,祝兄,你这书生气息,跑起路来倒也不含糊嘛!”慕容冲笑道。祝卿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条精致的手帕,轻轻拭去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动作间透露出几分温婉。慕容冲见状,目光落在手帕上那细腻的刺绣图案上,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打趣道:“祝兄啊,这手帕上的花样别致,怕不是哪位红颜知己所赠,藏着一段风流佳话吧?”
祝卿闻言,面上微红,轻轻将手帕收入袖中,故作嗔怪道:“你何时也学会了这打趣人的本事?这手帕不过是家中小妹亲手所绣,图个出门在外方便罢了,哪里来的什么风流佳话。”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要将那份突如其来的尴尬拂去,转而望向远方蜿蜒的河面,话锋一转:“倒是你,你平日里随着你师傅游历四方,见识广博,定有不少奇遇吧?可曾遇到过什么让你难以忘怀的女子?”
慕容冲摇摇头:“我哪里有什么难以忘怀。我虽随着师傅游历甚广,却未曾轻易言及‘难忘’二字,因为真正的难忘,是需要时间与心灵的双重磨砺,方能刻骨铭心。”
祝卿见慕容冲如此说当即心下一松,提议道:“走,去镜湖那边吧。”话音未落,他已迈开步伐,慕容冲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那幅即将展开的湖光山色画卷之中。
镜湖之上,波光粼粼,水天一色,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将周遭的景致尽数揽入怀中。一叶扁舟,轻轻划破水面的宁静,载着祝卿与慕容冲缓缓前行。船桨轻摇,荡起一圈又一圈细腻的涟漪,与远处偶尔传来的渔歌互答,构成了一曲悠扬的自然乐章。
近处,碧水如绸,轻轻拂过船舷,带来一丝丝凉爽与惬意。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湖面上,金光点点,如同撒满了无数颗璀璨的珍珠,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远处,青山如黛,层层叠叠,云雾缭绕其间,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山峦的轮廓在湖面的倒影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秘与幽静。偶尔,一两只水鸟掠过水面,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声,为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两人斜靠在船舱一角,慕容冲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壶酒来,祝卿见状好奇道:“你拿的?”“方才匆忙之际顺手而为。”向船头的渔家老翁讨来两只小巧精致的瓷碗,动作行云流水,宛如画中之人。随着酒液缓缓倾泻,女儿红倒入在碗中荡漾,散发出阵阵令人陶醉的醇香。
慕容冲饮下一口后,一挥衣袖:“移家只欲镜湖住,夜夜湖中看月生”。(原诗:移家只欲东关住,夜夜湖中看月生。)
祝卿眼眸中闪烁着熠熠光彩,含笑而问:“你可曾遇得心仪之佳人,共赏风月?”慕容冲轻轻摇头,言语间带着几分洒脱:“尚未有缘得见。”
祝卿闻言,笑意更甚:“我愿为你做个媒?”
慕容冲闻言,朗声大笑,眸光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期待:“祝兄啊,你自己都无佳人相伴倒是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