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天子年幼,正值弱冠之年未及,忽逢元辅离世,朝野震动。群臣商议之下,拟请崇德太后垂帘听政,以稳国本。王彪之闻讯,深觉不妥,遂挺身而出,言辞恳切道:
“昔时帝王年幼,尚在襁褓之中,母子相依为命,故太后临朝,乃权宜之计。然彼时太后亦多倚重大臣,方能决事。今陛下虽年未及冠,却已近成人之礼,智识渐长,若反令从嫂临朝,岂不昭示人君之幼弱?此举非但无益于陛下圣德之彰显,反有损国体尊严。诸公若执意行之,我王彪之虽无力独阻,但所忧虑者,实乃国家之大体大局也。”
然而,谢安另有深谋,他不愿见朝政大权旁落桓冲之手,遂力主太后临朝,如此一来,自己便可名正言顺地辅佐太后,专于献计献策,裁决国事,实则掌控朝纲。于是,谢安并未采纳王彪之的谏言。
丙申,以王彪之为尚书令,谢安为仆射,领吏部,共掌朝政。安每叹曰:“朝廷大事,众所不能决者,以咨王公,无不立决。”以侍中王坦之为中书令,领丹杨尹。
皇帝年幼、太后临朝,太原王氏中书令王坦之、琅琊王氏尚书令王彪之、陈郡谢氏尚书仆射谢安共掌朝政。
同时对于慕容家,桓冲以原大司马府别将慕容萧为中军将军司马,谢安则是加慕容德为五兵尚书,以慕容冲为中常侍。
谢安知道慕容冲拜鬼谷子为师的事情,只不过他对于鬼谷子的了解跟慕容德差不多。永和九年的兰亭会,谢安等人被鬼谷子的清谈所震撼,鬼谷子将佛儒道思想运用到极致,引得一众名士高呼:王师!
后来在会稽,王羲之再次组局时鬼谷子带着慕容冲高调入场,宣布慕容冲是他的徒弟。
公元373年冬,苻坚派遣益州刺史王统与秘书监朱肜,率精锐之师二万,自汉川浩荡而出;同时,前禁将军毛当与鹰扬将军徐成,亦领雄兵三万,剑指剑门,共谋侵袭梁、益二州。梁州刺史杨亮,临危不惧,毅然集结巴地獠民勇士万余,誓死抵抗,两军于青谷之地展开激烈交锋。然,敌众我寡,杨亮虽英勇,终难敌秦军之锐,败退固西城,汉中之地遂被朱肜轻易夺取。
另一边,徐成所部势如破竹,剑门雄关亦告失守。杨安乘胜追击,直逼梓潼。梓潼太守周飏,面对强敌环伺,仍坚守涪城,并遣步骑数千,护送家眷沿汉水南下江陵以求援兵。不料,途中遭遇朱肜伏击,家眷尽失,周飏心灰意冷之下,终向杨安投降。十一月间,梓潼城破,落入秦军之手。
荆州刺史桓豁闻讯,急遣江夏相竺瑶领兵救援梁、益。然竺瑶行至半途,得知广汉太守赵长已战死沙场,士气受挫,无奈撤军。益州刺史周仲孙,本欲于绵竹阻截朱肜,闻悉毛当大军即将兵临成都,权衡之下,只得率领五千铁骑,仓皇南遁至南中之地。至此,梁、益二州尽失,邛、莋、夜郎等郡亦纷纷归附前秦。
苻坚见大局已定,论功行赏,擢升杨安为益州牧,镇守成都,以固根本;毛当则任州刺史,坐镇汉中,以控川陕咽喉;姚苌为宁州刺史,屯兵垫江,以镇西南边陲;王统则领南秦州刺史之职,镇守仇池。
一时之间,前秦版图扩张,国势日盛,四海之内,无不震恐。
公元374年,月癸丑之日,朝廷颁下诏令,任命王坦之为都督徐、兖、青三州诸军事及徐、兖二州刺史,镇守广陵重地,以彰显其卓越才能与深重责任。同时,诏命谢安总领中书省事务,委以国家中枢之重任,寄望其能辅佐朝政,安定社稷。
谢安,性情高雅,尤好音乐韵律,即便遭遇家族服丧之期,亦不忘丝竹之音,未曾中断其雅好。此等行为,在士大夫阶层中引发了广泛效仿,逐渐形成一种风尚,虽于礼制或有微瑕,却亦展现出当时士人超脱世俗、追求精神愉悦的一面。
然而,王坦之对此深感忧虑,他深知国之重器,当以天下为念,不可因个人之好而忘乎所以。于是,他屡次致书谢安,言辞恳切,苦口婆心地劝谏道:“天下之宝,非一人之私物,乃万民所共仰,当为天下人珍惜之。音乐虽美,亦应适时适度,不可因私废公,更不可引领风气,使世人迷失于浮华之中。”然而,谢安虽敬重王坦之之为人,却未能完全采纳其谏言,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与情趣。
五月之际,前秦虽新定益州,然蜀地风云再起,张育、杨光二人,振臂一呼,聚众二万,高举反秦大旗,誓复蜀地自由,并遣使远赴东晋,乞求援兵,共讨前秦。秦主苻坚闻讯,怒不可遏,遂遣镇军将军邓羌,领精兵五万,如猛虎下山,誓要荡平叛乱。
与此同时,东晋方面亦不甘示弱,益州刺史竺瑶与威远将军桓石虔,率师三万,逆水而上,直逼秦宁州刺史姚苌所驻之垫江。姚苌见势不妙,果断退守五城,以避其锋。而张育,自命蜀王,改元黑龙,联合巴獠部落酋帅张重、尹万,率万余勇士,势如破竹,直捣黄龙,直指成都。
然好景不长,六月黑龙新元未稳,张育军中已生波澜。张育与张重二人,因权位之争,心生嫌隙,终至兵戎相见,自相残杀,蜀地反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