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不介意在会稽太守府多等几日,他知道马元熙一定会同意的。
马元熙能当这个会稽太守首先就是他代表了各个世家大族的整体利益。会稽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不会再树敌去得罪慕容冲。
毕竟慕容冲代表着近年新兴世家慕容家,慕容冲的叔父慕容德也是豫章侯,五兵尚书,都督四营诸军事。
会稽郡地方还有一大职位是会稽内史,多由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士担任,且这些人在担任会稽内史后,大都会迁入中央执掌中枢或出任军州刺史,雄踞一方,成为掌握大权、身系朝廷安危的重要人物。
会稽是京畿重镇和财赋重地。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带海傍湖、土地肥沃,是东晋南朝时期的重要粮食产区。
此外,会稽还设有都督区,管辖多个郡的军事,进一步凸显了其政治和军事地位。
……
上虞祝家:
祝母还在劝说:“九娘啊,你可知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自来便是如此。马家乃名门望族,马文才更是才貌双全,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亲事,你怎可如此轻易拒绝?”
祝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愁,她轻抚着祝英台的发丝,试图用这份温情软化女儿的心。
祝英台眼眶微红,却也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轻咬朱唇,反驳道:“母亲,女儿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但古亦有云,‘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女儿心中已有所属,岂能违背心意,另嫁他人?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马公子的不公。”
祝母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英台,你可知这世间有多少有情人终不成眷属?婚姻之事,往往身不由己。
马家与我祝家联姻,乃是为了巩固两家之谊,更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你身为祝家之女,自当为家族分忧。”
祝英台知道慕容冲已经在想办法了,自己也必须坚持下去。
祝英台站在房间中央,目光坚定,脸色苍白却难掩其倔强:“母亲,我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但婚姻关乎我一生的幸福,我岂能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爱情?马文才并非我心仪之人,我若嫁给他,只会痛苦一生。”
祝母的劝说似乎并未打动祝英台,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反抗情绪。她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母亲,您曾教导我,做人要有原则,要有骨气。如今,您却要我为了家族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原则,这难道就是您所期望的吗?”
祝父在门外听着女儿的控诉,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女儿的性子,也明白这场婚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他必须考虑家族的安危与未来。
终于,祝父忍不住推门而入,神色严肃:“九娘,你母亲所言并非没有道理。马家之势,我们祝家确实得罪不起。但为父也明白你的心意,不愿看到你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幸福。”
祝英台看到父亲的出现,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现实击碎。
祝父继续说道:“然而,你可知这世间有多少事并非你我所能决定?婚姻大事,往往关乎两个家族的命运。为父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也为家族的未来着想。”
祝父道:“你有想过吗?你在这里为了那个人不惜忤逆父母,那个人呢?他在哪里?他出身下贱,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如果他真的爱你,这么多天了他可有曾登过我祝家的门?”
如果是当日的祝英台或许会被父亲的这些话击倒,但是如今的祝英台已经知道慕容冲的真实身份了,她坚信他会来这里光明正大的带走自己。
祝英台听着祝父的话,心中并未泛起太大的波澜。她知道,父亲的话虽然严厉,但更多的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和担忧。
然而,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轻易被外界言论所左右的小女孩了。
祝英台没有说慕容冲的真实身份,她只想知道自己的父母会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祝母则在一旁抹着眼泪,劝慰道:“英台啊,马家是会稽的世家大族,马文才又是人中龙凤,你嫁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就不要再任性了。”
祝英台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愤怒与深深的无奈,她声音颤抖却坚定:“父亲、母亲,女儿并非无知任性。女儿心中早已有了归属,怎能再与他人结缘?若强加于我,女儿宁愿以生命为代价,捍卫这份真情!”
祝父听后,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简直是胡闹!你身为祝家千金,怎可如此轻率地谈论生死?此事我意已决,绝无更改可能!”
祝英台望着父亲铁青的脸色,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她凄然一笑,留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若你们执意相逼,女儿唯有以此身作为抗争!”
祝父与祝母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无奈。他们深知祝英台的性情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