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慕容冲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温润。他身着素衣,未有任何华贵的装饰,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
会稽内史殷鉴如期而至,他身着长袍,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老练。慕容冲亲自出门迎接,两人一见如故,仿佛早已相识。
“殷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慕容冲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
殷鉴也微笑着回应:“辽东公客气了,殷某不过是个地方小官,怎敢当此夸赞。”
一番寒暄之后,两人步入正厅。慕容冲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殷大人,本公此次前来,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殷鉴心中虽有预料,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辽东公请讲,殷某定当尽力而为。”
慕容冲将自己与祝英台的事情简单说了说,殷鉴一听说是上虞祝家便明白了,看来祝马两家解除婚约也与眼前的这位贵公子有关。
殷鉴自然明白慕容冲是需要一个中间人,来向祝家传递自己的身份,让祝家不敢轻易得罪。
慕容冲代表着新兴贵族势力,又与谢家交好,谢安将他当做子侄辈。殷鉴知道自己就是谢安提拔上来的,也算是一家人。
殷鉴心中明了,面上更是多了几分亲切与热络:“公爷,殷某与祝家也算有些渊源,此事我定会全力以赴。再者,您与谢家交好,而我殷鉴能有今日,也多亏了谢公的提拔与栽培,咱们也算是同气连枝。”
慕容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殷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本公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来求助于你。有殷大人从中周旋,本公自然是放心不少。”
“辽东公客气了,能为辽东公效劳,是殷某的荣幸。”殷鉴拱手行礼,言辞恳切。
……
很快,殷鉴将一份拜帖送往祝府,祝家一听说会稽内史来访连忙清扫宅院准备事务。
翌日:
殷鉴身着常服,带着几分庄重与威严,踏入了祝府的大门。他的到来,让祝家上下受宠若惊。他们深知殷鉴的身份和地位,更明白他此次前来的重要性。因此,祝父亲自出门迎接,脸上堆满了笑容。
祝父注意到殷鉴旁边衣着华丽的少年,不由一愣,好一个俊朗少年,不过祝父的注意力未在他身上,只当做殷鉴家中晚辈子弟。
“殷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让祝某倍感荣幸。”祝父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快请进!”
殷鉴微笑着颔首,引领着慕容冲步入祝府,边走边与祝父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而和谐。他并未立即点破慕容冲的真实身份,而是让这场会面自然而然地展开。
“祝老爷,你这府上的景致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令人心旷神怡啊。”殷鉴夸赞道,目光不时扫过精心修剪的花木与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
祝父闻言,脸上笑意更甚:“殷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些寻常景致,哪比得上大人府上的气派。”
两人边走边聊,从天气、时局到诗词歌赋,话题广泛而深入。这倒是让祝父百思不得其解,堂堂会稽内史就是来跟自己谈这些的?
不过祝父注意到,殷鉴每说一个什么话题都会看向慕容冲,时而来一句:公子怎么看?
祝父不由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一丝好奇。
慕容冲每次都礼貌而谦逊地回答殷鉴的问题,他的言辞既不过于张扬,也不失文雅,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住话题,展现出他广博的知识和敏锐的见解。
祝父在一旁默默观察,发现这少年不仅外表俊朗,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祝父也自以为是某个世家子弟,知道在正厅时丫鬟为两人倒茶时,殷鉴客气的一句公子请,让祝父察觉这个少年的不一般。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家晚辈,堂堂会稽内史不会这样客气的过头。
“殷大人,您今日来访,想必不仅仅是为了欣赏我府上的景致吧?”祝父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殷鉴闻言,微微一笑,目光在祝父与慕容冲之间流转,似乎在衡量着什么。“祝老爷果然是个爽快人,殷某今日前来,确实还有一事相求。”
祝父慌忙道:“哪里担得起一个求字,大人一句话,祝某必定效力。”
殷鉴以一种近乎讲故事的口吻缓缓道来:“本官曾有一位挚友,其家中有位子侄,早年有幸在崇绮书院求学,期间邂逅了一位特别的人物。这位子侄与对方因志同道合,迅速结为挚友,情谊深厚。然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惊悉这位挚友竟是女扮男装,隐藏真实身份以求学。
两人之间,情感悄然滋生,心心相印,私定终身,誓要共度此生。然而,世事无常,我那挚友的子侄早已与另一显赫家族定下了婚约,正妻之位已定,这无疑为这段情缘蒙上了一层阴影。
即便如此,那位女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