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申绍刚刚躺下,辗转反侧,他刚刚从关东随苻融入长安。
王猛离开关东后苻坚便派遣其弟苻融治理关东,苻融任内重用关东士族,以房默、申绍为冀州别驾,崔宏为阳平国侍郎、冀州从事,兼管征东记室。
王猛去世后苻坚将苻融征召入长安,拜任侍中、中书监、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司隶校尉、太子太傅、宗正、录尚书事。
申绍也跟随苻融入京,前燕灭亡处申绍被拜为散骑常侍,长安城中也有他的府邸。
房门外风声吹动,一个人影闪动,申绍一惊大喝道:“谁?”
没有人回应,朝房间里扔下一件东西便走。
申绍那人影走远,连忙呼唤仆人点灯。烛火摇曳,申绍看着桌子上的帛书,上面画着夏季北来的燕子……
……
在长安城的喧嚣中,慕容冲静静地坐在燕雀楼的雅间内,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门外,青冥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低声汇报道:“主上,申大人已经到了。”
慕容冲微微一笑,将玉佩收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放下手中的竹简,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道:“请申大人进来。”
片刻后,申绍步入室内,他一身儒雅的装扮,面容清癯,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朝慕容冲深深一揖,恭敬地道:“申绍拜见公子。”
慕容冲微笑着虚扶一把,道:“申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两人分宾主落座后,申绍惊讶地望着眼前的慕容冲。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这位为何会冒险深入长安,更不明白他此行的目的。
他缓缓开口:“公子此行长安,不知有何要事?”
“申大人,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昔日太尉府中一见,感慨颇多啊!”
慕容冲提及昔日自己拜会皇甫真时申绍等人藏在幕后的事。
申绍也是颇有感慨:“昔日公子冲龄尚幼,如今已是少年英才。”申绍随即一声叹息:“公子,你不该来这里的。”
慕容冲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超脱年龄的沉稳与自信。他缓缓走到申绍面前,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申大人,我此行长安,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为了慕容家的未来,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申绍的心上。
申绍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知长安城内的局势如同龙潭虎穴,慕容冲此举无疑是置自己于险境。
“公爷,长安城内秦军密布,此举无异于羊入虎口。况且,慕容家如今在秦国的地位已稳,你又何必冒险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
慕容冲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有时候谋一时,谋一域就是为了谋全局,谋万世。”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申绍的心房。
申绍听到这样的话谋放异彩:“公子欲何为?”
慕容冲目光炯炯,直视着申绍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申大人,您乃大燕重臣,忠心耿耿,才识过人。我慕容冲虽年轻,但亦有复兴大燕之志。我深知,单凭一己之力难以成事,必须依靠众多忠臣良将的支持。而您,正是我慕容冲最需要的人才。”
申绍直勾勾的注视着慕容冲:“公子也想当皇帝?”
“天将予之,何不授呼?”
“公子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当皇帝?”
慕容冲道:“天下英雄尽入我彀中”
申绍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他从未见过如此年轻却拥有如此深邃眼光和坚定意志之人。慕容冲的话,如同一股清流,冲刷着他心中的疑虑与担忧。
“你……”申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激动与期待交织的情绪。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慕容冲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与信任。“申大人,我慕容冲以性命相托,愿与您共赴国难,复兴大燕。您若愿意助我,我必不负所望。”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誓言,回荡在房间之中。
申绍望着慕容冲那坚毅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慕容冲深深一揖。“主公,我申绍愿效犬马之劳,助您复兴大燕!”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与慕容冲紧紧相连。
“可是,公子,您毕竟年轻,没有旧主和京兆尹的声望,人心似水,民动如烟。
这个时候就连旧主和京兆尹都不敢说他们能完全号令旧燕臣子,而您就更不会轻易信服于您。”申绍的担忧并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