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翼府邸:
权翼此刻正端坐在书房的案前,眉头紧锁。
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跌跌撞撞地冲进书房,跪倒在权翼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大人,不好了!秦镜在长安城东的一处隐秘据点被高手突袭,据点内的兄弟们……无一幸免,全部被杀!”
权翼闻言,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茶水溅落在案上,犹如他此刻翻涌的心情。他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什么?何人如此嚣张?”
秦镜的人马在长安城内被屠杀,这不是在打他权翼的脸吗?
城东一处民宅:
权翼看着多具尸体脸色铁青,一名下属汇报道:“一名六品高手,三名五品高手、四品以下八人全部阵亡,那六品高手几乎是被一击毙命。”
权翼听罢下属的报告,脸色愈发阴沉,双眼仿佛能滴出血来。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整个房间内充满了压抑至极的愤怒与不甘。
“一击毙命?六品高手?这绝非寻常之辈所能为!”权翼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长安城内,能有如此实力的高手,屈指可数。给我查,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势力,我要让他们知道,挑衅秦镜的下场!”
下属们闻言,纷纷低头领命,心中明白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恐怕整个秦镜都会因此动荡不安。
权翼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现场,那些曾经是他忠诚部下的尸体,此刻却成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耻辱和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此刻的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冷静和智谋才能让他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立于不败之地。
“通知所有秦镜在长安的暗桩,加强戒备,同时派出探子,密切监视各势力的动向,尤其是慕容家。”权翼沉声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要知道,是谁在暗中对我们下手,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都护!”慕舆渊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声音震颤着整个厅堂。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瞬间吞噬。
阳尊站在那里,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丝毫没有被慕舆渊的怒火所震慑。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桀骜不驯的光芒,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规则能够束缚住他。
“都护大人,您何须如此动怒?”阳尊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此次行动,并非擅自做主,而是奉了旧主的命令行事。”
慕舆渊闻言,怒火瞬间凝滞,哑然失语。
阳尊道:“单于台历来的归属权在慕容家之主,哪怕是现在旧主已经不在是大燕国的皇帝,但是按照宗法继承他仍旧是家主,仍旧是单于台的主人,单于台自建立以来只服务于家主,至于旁人,恕难从命!”
阳尊的意思代表了单于台中一部分的意见,当初慕容暐将单于台交给慕容冲时就暗地里将阳尊等一部分人划为由自己的命令直接掌控。
也就是说将来一旦慕容冲和慕容暐的命令产生分歧,单于台将面临一次分裂。
慕舆渊没有再想下去,他现在只想先找到慕容冲再说其他,即便单于台找不到也不能让秦镜的人先找到。
那就先把长安的水搞浑。
“传令下去,即刻起,单于台将对秦镜组织发起全面攻势。”慕舆渊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的目标不仅是削弱秦镜的力量,更是要在长安城内制造混乱,让秦镜的人疲于奔命,无暇他顾。”
他进一步部署道:“让那些城狐社鼠出动,利用他们对地形的熟悉和市井的复杂关系,制造各种小规模的冲突和谣言,混乱长安的治安。单于台人马则分为两队,一队白天寻觅‘秦镜’的据点,进行监视和骚扰,另一队则在夜晚发动突然袭杀,让秦镜的人时刻处于惊恐之中。”
随着慕舆渊的命令被迅速传达并执行,长安城内的局势迅速恶化。单于台的精锐部队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城市的阴影中,白天他们如同猎手般搜寻秦镜的踪迹,夜晚则化身为暗夜的利刃,对秦镜的据点进行精准而致命的打击。
连续两个晚上的袭杀,让秦镜的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每一个行动是否安全,每一个据点是否都可能成为单于台下一个攻击的目标。这种无处不在的恐惧感,极大地削弱了秦镜的战斗力,让他们难以集中精力应对单于台的攻势。
“最近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我们的据点接连被袭,人员伤亡惨重。”秦镜副统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更重要的是,他们似乎在故意制造混乱,让长安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这样下去,我们很难继续维持正常的运作。”
权翼问道:“慕容垂呢?他可是京兆尹!”
“别提了,慕容垂整日派遣衙役捉拿那些城狐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