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见状,身形一晃,几乎要跌倒,但她强撑着没有倒下,而是猛地跨前一步,双手张开,挡在碧儿身前,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李钊,今日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带走碧儿!”
李钊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他似乎已经预料到清河公主的反应,但语气中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夫人,您这是在公然抗旨吗?”
李钊将那个小宫女带了上来,她瑟瑟发抖地站在一旁,目光不时偷瞄向清河公主和碧儿,满是恐惧与不安。
“夫人,您看,这就是指证碧儿的小宫女。”李钊指着小宫女,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她可是亲眼所见,难道您还想否认吗?”
清河公主怒视着小宫女,眼中满是质疑:“你?你真的亲眼看见碧儿埋下了巫蛊?”
小宫女被清河公主凌厉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几乎要跪倒在地,但她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只能勉强站着,声音细若蚊蚋:“是……是的,奴婢确实看见了……碧儿姐姐她……她……”
清河公主看向李钊:“李宫监一面之词罢了,也可信?”
李钊冷笑道:“是不是一面之词那要审了才知道”
在李钊那冷冽的笑声中,清河公主与他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小宫女在一旁颤抖得更加厉害,几乎要哭出声来,却又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你的意思是本宫指示她做的?”清河公主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质问,她的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李钊吞噬一般。
李钊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缓缓说道:“奴才并无此意,但夫人身边的宫女被指证,还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调查?哼,本宫倒要看看你能调查出什么名堂来!”清河公主怒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身边的宫女,岂容你等随意诬陷!”
李钊的笑容愈发嚣张,他轻轻摆了摆手,仿佛对清河公主的愤怒毫不在意:“夫人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这宫中规矩森严,任何风吹草动都需查明真相,以免误导了圣听。”
“奉命行事?你奉的是谁的命?”清河公主步步紧逼,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与愤怒,“莫非是有人指使你,故意构陷本宫?”
李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夫人言重了,奴才不过是个小小的宫令,岂敢有此等胆量。自然是奉陛下的命令。”
清河公主哑口无言,殿外响起了声音:“李宫令好大的官威啊!”
只见一位身着华美宫装、面容端庄的美妇快步踏入殿中,其身后紧跟着数名太监与宫女,气势汹汹。
李钊见状,脸色微变,随即迅速调整表情,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谦卑道:“夫人言重了,奴才不过区区一名宫监,哪有什么官威可言。不过是仰仗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恩泽,尽职尽责罢了。”
那美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李钊:“尽职尽责?哼,我看你是仗着几分权势,便肆意妄为,欺压弱小吧!我定要闹到陛下那里去,让陛下看看你这忠心的奴才,是如何欺上瞒下的!”
李钊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这位美妇的身份不简单,乃是宫中另一位颇受圣宠的妃子,其地位虽不及清河公主,但在后宫中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火烧身。
“李宫令,我怎么听说陛下将这件事交给了赵宫监查处?”
李钊解释道:“赵大人毕竟是前朝大臣,皇后娘娘和陛下商议派奴才来帮助赵大人查案。”
美妇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李钊的解释并不完全信服。“协助调查?哼,我看你是想趁机插手,好从中渔利吧!李宫令,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念头,否则,后果自负!”
李钊心中一凛,知道这位美妇并非善茬,今日之事若不妥善处理,恐怕难以善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说道:“夫人多虑了,奴才一心只为陛下和皇后娘娘效劳,绝不敢有半点私心。至于此案,奴才定会全力配合赵宫监,尽快查明真相,绝不让任何人受到冤枉。”
美妇道:“今日的事我也明白了,李宫令,仅凭一个小宫女一人的一面之词就要带走一个妃子身旁亲信女官审问,似乎不妥吧。”
李钊闻言,额头微微渗出细汗,他意识到这位美妇不仅不好对付,而且十分敏锐,已经洞察到了案件处理中的漏洞。他迅速在脑海中盘算着应对之策,既要维护自己的立场,又不能激怒对方。
“夫人说得极是,奴才的确考虑不周。”李钊先是诚恳地承认了错误,接着话锋一转,“但此事关乎后宫安宁,不容有失。奴才也是基于职责所在,才急于查明真相。不过,夫人提醒得对,仅凭一人之词确实不足以定罪。因此,奴才打算在赵宫监到来之前,先行调查核实,确保证据确凿,再行处置。”
李钊说完,微微欠身,做出一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