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不太平,权翼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一晚上都成了忙碌的救火。慕容垂率先得到消息,因为他是京兆尹,慕容垂亲临现场指挥救火,一夜过后燕雀楼成了一座废墟。
所幸后院没有受到波及,此时的燕雀楼也只剩下一些打杂的小二杂役。
权翼带人在后院探查着,突然,一名手下在清理一块倒塌的墙壁时,意外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通向一个隐藏在燕雀楼后院之下的密室。权翼闻讯赶来。
他命人小心翼翼地打开密室的门,一股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密室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月光透过屋顶的裂缝洒落,勉强能让人看清室内的布局。权翼和手下们点亮火把,开始仔细搜查。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密室内空荡荡的,除了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些陈旧的杂物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文书、没有信函,更没有能够证明燕雀楼与慕容家之间有任何关联的证据。
“统领,这……”手下们面面相觑,显然也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权翼面色难看,一句话也没有说。
……
新兴侯府:
慕容暐面前,阳尊汇报了情况。
“燕雀楼已成废墟,权翼带人在后院发现了一处密室,但密室内空无一物,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燕雀楼与慕容家有关联的证据。”
“昨晚的交战中单于台五品以上高手死亡四人,一品以上者武者死亡二十余人”
阳尊说完,静待慕容暐的反应。
慕容暐感叹道:“慕容家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痛惜,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化为了泡影。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脸上,却似乎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阳尊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虽然此次损失惨重,但事已至此。燕雀楼虽然被毁,但我们的根基仍在。”
慕容暐点头道:“是啊,根基仍在。燕雀楼的毁灭虽然让我们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据点,但也让我们有机会重新审视我们的布局,去除那些可能存在的隐患。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
与此同时,权翼在得知燕雀楼密室空无一物的消息后,也陷入了沉思。他原本以为可以在密室中找到慕容家的罪证,借此一举扳倒慕容家。但没想到,慕容家竟然如此狡猾,将证据隐藏得无影无踪。
权翼心中不甘,但他也明白,此时不宜再轻举妄动。他必须等待时机,寻找新的突破口。于是,他暗中加强了对慕容家的监视。同时继续策动朝廷大臣上书苻坚用对‘巫蛊’和‘匕首’两件事以谋反罪名向慕容家发难。
……
另一边,慕容冲与苓落在秦岭山脉的崇山峻岭间辗转多日,早已疲惫不堪。他们的衣衫被荆棘划破,鞋袜磨破,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放弃希望,始终坚信只要活着,就有翻盘的可能。
当夜幕降临,两人终于来到了秦岭山脉边缘的一个偏远村庄。村庄虽小,却显得异常宁静祥和,与世隔绝般的安宁让他们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许。他们找了一户看起来比较友善的人家,敲响了门扉。
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位年迈的老妪探出头来,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满身尘土、疲惫不堪的陌生人。
慕容冲强忍着身体的疲惫,挤出一丝微笑,礼貌地拱手说道:“老人家,我们是过路的旅人,因天色已晚,又找不到其他歇脚之处,想着借宿一晚。”
老妪闻言,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她缓缓地点了点头,用那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唉,你们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进来吧,屋里暖和,先歇歇脚。”
慕容冲与苓落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道谢,跟着老妪走进了屋内。屋内陈设简单,但干净整洁,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安心。
老人的儿子儿媳见有客人来,连忙盛饭倒水。快请坐,快请坐!”儿媳热情地招呼着,将米饭和几碟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放在了桌上。
老人的儿子也附和道:“是啊,这一路辛苦了,来,先尝尝我们山里的粗茶淡饭,还有这米酒,可是我们自己酿的,暖暖身子。”
慕容冲与苓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所打动,连声道谢。
正当慕容冲与苓落坐在温暖的屋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品尝着老人一家为他们准备的可口饭菜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这声音在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让慕容冲与苓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慕容冲手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难道是追兵?”慕容冲心中暗自思量,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