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恍若未闻,依旧梳着头发,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我再次开口,声音阴沉了几分:“你和孔麻衣是什么关系?”
小武几人一怔,一脸惊诧的看向了我。
半晌,女人站起了身,将梳子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缓缓转了过来,直面着我们。
深色的长裙,披下的头发,面色也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发白。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着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笑了。
从我们到达雁北,就有人在耳旁吹风,说张家出了事,再到找到魏斌,见到张天玄,与张天玄发生冲突,张天玄之死,嫁祸给我们。
再然后魏斌提出了张天运,找到张天运之后就被人盯上了,说明我们身边一直有着对方的眼线,再之后屡次被张家掌握行踪。
我就知道这背后一定有只大手。
可我们在雁北没有敌人,即便是有敌人也不会用这种的手段,步步紧逼环环相扣,说明这盘棋不小。
直到我想起了孔麻衣和张家的恩怨,而孔麻衣也是唯一与我和张家都有仇的人。
杀了张家,嫁祸于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箭双雕。
十几年前与张家结下了仇,孔麻衣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并
没有那么着急的复仇,而是打算等张家站至巅峰之时再出手全部揽入怀中,而坐收渔翁之利。
恰巧这个时候我到了雁北,怕我坏了他的计划,便打算连我一起解决了。有着这个女人在张家内部架空,还有世代管家的魏斌辅佐,很容易就能做到。
听我说完,女人鼓起了掌,表情有些玩味。
“很好,很聪明。年纪轻轻有如此头脑着实不易,那你们为什么不跑呢?”
我皮笑肉不笑:“跑?为什么要跑?我要揭露你们的罪行。孔麻衣的仇我要替我爷爷报,来雁北的目的还没达到。我为什么要跑?”
女人叹了口气,缓缓走到她一旁的桌子前,点燃了三根香,插在了桌子上的香炉里。
“年轻人有想象力是好的,但是要认清现实。张家没有人会信你,仇你也报不掉,至于谢映登的神器,你更拿不到。我不忍杀你们,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可你们找到了这。那就……对不住了。”
还没等我反应,只见她念念有词,院子里很快起了风,轰的一声,院子里偏房正房南房的木门窗都被刮了开来。
阴风之中,只见一个个宣纸人傀从房间里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朝着我们围来。
我皱起了眉头:“这是扎纸?孔麻衣
把这个都教给你了?”
女人笑的有些阴森:“他还没资格教我这些。”
来不及反应,这些纸人就冲到了近前,小武胖虎就当即出手抵御。
我随手挥出了一拳打碎了一个,却发现手臂有些痛痒,下意识的一看,只见胳膊上沾染了一层金粉。
这是……
然而下一刻,我就心头一怔。
“这……这不是扎纸术,这是傀儡术。都别碰这些纸人。”
众人听后 ,当即后退。
此时我的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甚至都做不出动作了。
下一刻,只见女人从桌子上拽起一个木偶,轻轻掰动它的左臂,掐住了他自己的脖子。
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我的左手也缓缓抬起,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呃……”
一瞬间,我楞在了原地,其实傀儡术和扎纸术属于同宗一脉。
这两者的上限都是极高的,但是目前看来这个女人并没有多强,只是她不讲武德,我大意了啊!没有闪。
左手强劲的臂力顿时传导到脖颈,几秒后眼眶就开始发黑,呼吸不上气,身前的纸人还在不停的撞击着我。
忽然,我脖子处一松,一瞬间轻松了不少,眼前恢复了明亮。
再看面前在纸人,已经全部站着不动了。
女人身后,刘
薇薇拿着一把漆黑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女人虽然满脸憎愤,但没有一点办法。
这满院的纸人, 刘薇薇是怎么做到的?
回头看向小武和胖虎,他俩显然也不知道。
刘薇薇语气冰冷:“收起你这雕虫小技。”
女人停顿片刻,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刘薇薇的气势呵住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久,女人愣了愣,缓缓的拔出了香炉里的香。
顿时间,一众纸人哗啦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走到院中的水系旁,洗掉了胳膊上的金粉。
此后大步走到女人面前,倒也没有恼怒,确实是技不如人,差点上了当,可这也只能怪我自己。
“孔麻衣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