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在夜静之后能传好几里远。
毫无疑问,马上就会有人赶来了。
我知道不能再磨叽了,几个壮汉看见我们,也没有选择退缩,而是拎起了镐把朝着我们走来。
毕竟在常人眼中,一个女人两个半男人,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四五个常年干庄稼活的壮汉呢。
然而就这些小葱白菜,胖虎不到半分钟便将他们放展在地。
我一把拉上了姜幼云,朝着秦墨生大呵一声:“跑啊!”
出了这院子,便朝着一旁的小胡同扎了进去。
远远的,便看到几道人影在远处晃动。
紧接着狗吠,人喊,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我看着这歪七扭八的小胡同,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一定逃不掉了。
果不其然,没逃多久,便被堵在了一条胡同内。
前面有人,后面也有人,再次被抓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黑暗中出现一道声音。
“跟我走。”
虽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但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进了这胡同内,翻进了一个荒废的院子,这院子里有一把十分旧的梯子,用梯子翻过了墙,便落在了村里的一条偏僻的大路上。
那黑衣人再次说话:“这个时间这条路上没什么人,不过你们不能出村子。具体原因一时半会说不清
,你们先跟我来。”
见他已经将我们带出了困境,我知道他是友非敌了。
跟着他走,十几分钟后……
我们出现在白天拜访的福伯家中。
他将我们藏在他家的地下室内,端来了好酒好菜照顾着,还拿来了好几床新被子让我们晚上盖。
看着这一切,不仅秦墨生懵了,就连我们三也是一脸的茫然,白天还凶神恶煞的人,怎么到现在如此的和蔼。
等到福伯再次端上了一盘菜,秦墨生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福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福伯看着我们,微微叹了口气,朝着秦墨生开口:“孩子,别怪我。白天人多,我想让你们赶紧离开,没想到他们来的太快了。”
我们方才明白,原来福伯白天是害怕那些人将秦墨生抓起来,所以才驱赶我们离开。
秦墨生小心的开口:“福伯,我……我不走。我是来道歉的,是我的错,我必须要认。”
福伯放下了盘子,脸色陡然大变,想要发怒,但也只能压低声音。
“道歉?你以为这些人和外面的人一样吗?在他们眼里,你要是道歉就只有献祭给黑风奶奶。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啊!”随即叹了口气,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听叔的话,就在这待着。我想办法送你们离开
。至于那车就别要了。多贵都别要了,命重要啊!”
我看着这二人,这俩人说的各有道理,但明显不是一个频道。
我拽了拽秦墨生:“你先给福伯讲讲你从去年开始遭遇了什么,如果这个事不解决,肯定是不行的。”
秦墨生点了点头,便和福伯讲了他从去年开始的遭遇。
福伯听后,沉默了许久。
“孩子,我知道你过的难。可再难也总比命丢了好啊!那黑风奶奶,那,唉,你不知道啊!”
秦墨生看向我,朝着福伯介绍到:“福伯,这位可是高人啊!是我父亲让我去求张兄的,我们一定能解决这件事的。”
福伯看了我两眼,长叹一声,一脸的无语。
显然他不相信我能解决什么麻烦。
不过人的思维一旦形成,其实很难改变,这我倒是不在乎,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村子和黑风奶奶是什么情况。
我朝着福伯开口:“没事福伯,我们都懂。墨生哥也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唾弃。您在这村子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对这里很了解了吧?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情况超出我们的预料,那我们就乖乖走。行吗?”
福伯看着我们,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出了由来。
原来很早之前,这里是没有村子的。
南
宋年间,这黑之山中出了一黑熊精化形的人。
出世之后,游山玩水,拜访各路高人。
因为其一心向善,且十分灵性,虽是妖修炼,可并不受人排挤。
而且各路大师也很愿意与她交流,这一来二去几十年,因为她好学的心性,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再次回到这此地,看着荒凉。
恰逢那时附近大旱,难民成灾。
这黑熊精就用自己学来的本事改变此地的格局,调动灵气,引动天水。
让这贫瘠的土地变成了沃土,又布下了大阵,勤勤恳恳的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