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上摔成碎片。
汤婉双眼噙着泪，“姐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不会放过孙一天和赵思思，我会让他们下来给你赔罪！”
她握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我却听得眉心直跳。
以命换命……
原来说的是这个以命换命！
又未曾出生的唐依孩子的那条命，换来了佳佳的诞生。
在感情上，我有点不敢置信。
我居然帮了一个恶人，千方百计的想要破坏汤婉和她母亲对赵思思的报复。
然而在理智上，我却知道汤婉说的这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哪怕不是南洋术法，就是我国苗疆等地
也存在着以命换命的术法。
看来赵思思找到了高人，成功的改变了她的运势，让她从一个无后之相，拥有了属于她的孩子。
我因为太过吃惊，不由得失神倒退了两步。
苏苏注意到了我的失态，悄悄的捏住了我的手。
“阿晋……”
她担心的朝着我看了一眼，目光中饱含着关切和焦急。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还愿意继续帮那两个恶人为虎作怅吗？他们两个是杀人凶手！本来就应该给我姐姐陪命！”
汤婉用冰冷的眼光看向了我，我无法抬头直视她的目光。
我内心充满了懊恼后悔和自责。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我只是想去挽救一个无辜的孩子，没料到这背后错综复杂，有难以撇清的因果业力。
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喉咙仿佛塞了一团棉絮，让我无法回答汤婉的问题。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哪怕我的本意不是帮助赵思思和孙一天作恶，但我的行为却实质上阻挠了汤婉她们母女向赵思思和孙一天索命报复。
苏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汤婉。
她鼓足勇气朝前走了一步，“汤助理，以前我不知道你和赵思思他们有这么多的恩怨纠葛，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阿晋这次来也只是为了救那个孩子，能不能求求你放过佳佳。”
我被苏苏的话所震惊，抬起头望着眼前苏苏纤细的身量。
她柔顺的长发就在我的鼻子尖下，好闻的花果气息从她发梢飘散出来，钻进我的鼻腔滋润了我的心扉，让我纠结成一团的内心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我之所以纠结迷茫愧疚，并不是因为赵思思和孙一天。
是因为佳佳只是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孩罢了，稚子无辜，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一个无辜的孩子被恶鬼附身永坠无边地狱。
更何况作为一个风水术士来说，既然我接下了赵思思的这个单子，我必须保护好佳佳。
苏苏的话虽然大胆，却直截了当破除了我的心障。
我拉紧了苏苏的手，把她拉到了我的身后。
汤婉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可能是无辜的！只要她身上留着赵思思和孙一天的血，她就不可能是无辜的！”
我叹了口气，现在我想明白了那个怪女人手里抱着的婴儿干尸到底是谁了。
我替汤婉和她母亲感到难过，用自己血清的尸身来炼制邪法，这是往自己心尖上捅刀子。
然而这又是最快捷最邪恶的做法，能让赵思思和孙一天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永无出头之日。
那具婴儿干尸和佳佳身上都留着胡一天的血液，即为同父异母的姊妹，血脉相连。
通过血缘来做法，佳佳必无可避要成为这道邪法的起始点。
我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佳佳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管，但胡一天和赵思思就不是我的职责所在了。
“汤助理，我不可能把我们老周家的凉面扔在地上不管不顾，既然接下了这个单子，我就得保住孩子的命。”
我静静的开了口，有些话有些事情哪怕我不想说不愿意去说，却还是要说出口。
在我说出口的瞬间，屋子里的吊灯柜子和桌椅又开始震动起来。
这次比之前那次摇晃的更为厉害，尘埃碎屑纷纷扬扬洒落，无数小物件跌落在地。
汤婉站立在一片尘埃之中，双目凝结成冰。
“我知道你是很厉害的风水师，我的母亲已经告诉过我，但你要记住，如果你今天不愿意放弃佳佳的生命，那就代表着和我母亲还有我母亲身后的族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