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纪明薇撩起眼皮,眼神犀利,语气沉静:“可我觉得,他们没有这样的本事,反而一拖再拖,只会令席小姐的病情加重。”
席云深脸色阴鸷,只觉得她是在诅咒自己的妹妹。
他的语气阴森:“这绝不可能!纪小姐有空关心这些,倒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若是你再胡搅蛮缠下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以后你丢失的可不止这一个综艺资源,而是你的前途!”
结果席云深威胁的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不好了席总,小姐的病情突然加重了,开始发狂甚至自残,连医生们都束手无策,不敢靠近她了,您快回来吧,只有您能劝她了!”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席云深脸色难看,豁然起身,咬牙道:“我马上回来,在我回来前妙妙要是出事,让他们后果自负!”
挂断电话,席云深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席总,我跟你一块去吧!”纪明薇走到他跟前,眼神沉着冷静。
席云深想到她刚才的话,心头微动,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一路飙车来到席氏名下的私人医院,席云深刚走进病房门口,就听到“哗啦”几声脆响,床头的花瓶被砸了个粉碎。
“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啊!一群庸医,我不需要你们做手术!”
病床上的席妙妙眼睛猩红,神色癫狂,再次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都给我滚!”
病房内,一群穿着白大褂的老外连连闪避,脸色都很难看。
直到席云深的声音响起:“妙妙,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到他的到来,席妙妙眼眶一热,眼泪像断了弦的珍珠似地哗啦啦地往下流淌,“哥——”
席云深心头一疼,连忙上前轻轻地搂着她,柔声安慰道:“别哭,乖啊!再哭就不美了……”
席家父母早年去世,妹妹是席云深一手养大的,可以说是他最大的软肋,同时也是支撑着他一路走到今天的动力。
对外,他可以跟任何人虚与委蛇,却唯独在妹妹面前,最真实、也最心软。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委屈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席云深直接伸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满眼都是心疼。
席妙妙眼睛都哭肿了,满含怨气地抬起头来,指着那群老外,愤怒道:“是他们,他们这群庸医,居然说要给我做截肢手术!”
席云深神色一寒,赫然回头,阴鸷的目光扫过那群医生,语气中的冷意令人胆寒:“怎么回事?”
那群老外面面相觑,最终其中一名主治医生上前,“席总,席小姐的病情愈加严重,目前只能双腿截肢,否则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席云深瞳孔紧缩了一下,脸色刹那间黑得都能滴出墨来。
“我不要!”席妙妙却抱着脑袋,眼神恐惧,面孔都在扭曲,她声音尖锐地大吼:“我不要变成一个废物,要让我截肢,我宁愿去死!”
从小到大,在哥哥的保护下,她从没受过半分委屈,旁人都羡慕她,说她是最漂亮的公主。
所以,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副身躯,如果残了腿,谁还会看得起她?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从前追在她身后、吹捧她、喜欢她的人,背地里一定会骂她是个丑陋的废物,将来她嫁都嫁不出去,一辈子都要拖累大哥。
如果活得如此屈辱,那倒不如一死了之。
“妙妙,不许说这种傻话!”席云深的眼神一凛,目光杀气腾腾地扫向医生,“我花了这么多钱请你们来,你们就给我这样一个答案吗?”
主治医生心下不悦,傲慢地抬起下巴,“席总,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想在你们国内,应该是找不到更厉害的医生,现在只有我们能救席小姐,还请你对我们放尊重点,否则我们可以退钱走人。”
席云深脸色阴沉,这群老外还真是在用鼻孔看人。
要不是妹妹的病情危在旦夕,他怎么会容忍他们骑在自己头上放肆。
“谁说我们国内就没有更厉害的医生了。”就在这时,靠在门边的纪明薇抱着双臂,用字正腔圆的外语说道:“我可以让席小姐不用截肢,就能治好她。”
风轻云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
医生们齐齐回头,被她的发言惊呆了三秒,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小妹妹,你是走错房间,还是精神不太正常,要治疗大脑的疾病,应该是楼上的精神科。”
“这黄毛丫头真是好大的口气,居然说能治好?”
“我们都钻研了小半个月,才想出了截肢这最保险、也是唯一的方案,她在说什么填方奇谭。”
每个老外都面露嘲讽,把她当成了一个智障看待。
纪明薇倒也不生气,反而淡淡地追问:“既然你们钻研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