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震惊——
“三爷?!他不是重伤昏迷状态吗?”
“真的是三爷,他的腿好了?”
“太好了!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啊!”
一群原本就支持霍宴川的股东们,此刻激动地都站了起来。
只有霍千扬吓得双腿发软,差点没有一屁股跌坐在地。
怎么回事?
墨少不是跟他说了,霍宴川已经半死不活了吗?
可眼下,这哪里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分明就是毫发无伤啊!
莫非……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诱使他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霍千扬后背发凉,牙齿打颤,死死地用手掐着膝盖上的软肉,疼痛才能使他勉强保持冷静和清醒。
“宴川?”霍芝瑜更是眼圈通红,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差点喜极而泣。
她已经有五年零六个月,没有看到他站立的模样了。
果然和她记忆中一样器宇轩昂,意气风发。
她这会也没空去计较他为什么要假装昏迷隐瞒这一切了。
只要霍宴川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光这一点就够了。
霍宴川淡淡地“嗯”了一声,黑沉沉的眼睛落在了霍千扬身上,那里头的波光冷得像是千山积雪,渗透到骨子里去了,令他毛骨悚然。
“听说,你想做我的位置!”阴戾凛冽的声音,更是让霍千扬浑身一个哆嗦。
如果是以前双腿残疾的霍宴川,或许他还能在心里嘲讽诋毁他几句,不把他看在眼里。
可眼下,双腿恢复了正常的霍三爷,如传闻中那样,光是站在那里就气势逼人,能把人吓疯。
他的脸颊抽搐了几下,勉强稳住了心神,“小叔叔,你真的误会我了,并不是我想要夺权,我只是遵照爷爷立的遗嘱来执行而已。”
没错,他现在又不是一个人。
背后有一个偌大的墨氏集团撑腰。
而股东们也有一半被他和墨绝收买了,他们今天要是不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将霍宴川拉下马,来人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几个被收买的股东们心里也是叫苦不迭啊!
他们是觉得霍宴川已经成为植物人,不可能再回到集团了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不惜背叛公司,为了利益铤而走险,跟墨氏打交道。
可现在,这尊大佛都回来了,他们内心懊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帮腔道:“是啊三爷,虽然您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这霍氏集团,毕竟是霍老当年一手创立起来的,是属于他的心血,他现在重病在床,唯一的心愿就是把集团教给长孙接手,您应该尊重老人家的意愿。”
“三爷,您身为一个长辈,不应该欺负一个小辈吧!”
“……”
霍宴川的眸光染着血腥,冷淡地朝他们扫视过去。
刹那间,那几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一个个面露恐惧,不敢再多言。
他们怎么忘了,这位可是个反复无常、手段狠辣的主儿,得罪了他,还有命活吗?
眼见着局势朝着霍宴川的方向一面倒,霍千扬仿佛被逼到了绝境,双目猩红,破罐子破摔道——
“小叔叔,我叫你一声小叔叔是出于晚辈对长辈最基本的礼仪,但你别以为我心里是真的尊敬你。”
“我本来不想在这里拆穿你的,可现在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你们以为爷爷为什么宁愿把公司的股份和继承权都让给我,也不愿意让给他唯一的小儿子来继承?因为他就是一个不孝子!”
“当年你双腿残疾,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里,日渐消瘦颓废,老爷子为了补偿,才将公司交代你手上让你打理,希望你能就此重整旗鼓。”
“结果你倒好,非但不曾感激,还野心勃勃地抢走了公司所有的权利!处处跟老爷子作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爷爷看穿了你的阴险自私,卑鄙无耻,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因此对你失望透顶,所以才提前立下这份遗嘱!”
他表情愤慨,说得信誓旦旦,让人听得都一愣一愣的。
“你这分明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霍芝瑜气得涨红了脸,被他的无耻直言恶心到快吐了。
霍千扬却冷笑一声,眉眼间透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慢,“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们看我身后的大屏幕就知道了。”
闻言,在场众人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投影仪上一片漆黑。
过了大约四五秒,屏幕亮起,竟出现了一张出乎意料的面孔。
“嘶——我没看错吧,这不是霍老吗?”
“不会有错,我跟他认识了三十多年,不可能认错的。”
“这是什么时候录下的影响?”
“嘘,他好像要说什么!”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