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暗,陆泽带着惊魂未定的石川麻子匆匆回到道观。
刚推开门,便见院中老桃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啊!”草木皆兵的石川麻子不由抓紧陆泽胳膊。
陆泽见状,连忙安慰几句将她领到后院。
道观坐南朝北,后院除去正屋,左右各有一间厢房。
院中种了些瓜果蔬菜,月光下显得生气盎然。
“石川居士安心在此休息,小道去给您烧水洗澡。”将石川麻子领到正屋,陆泽向外面灶房走去。
“小……道长,我和您一起。”石川麻子连忙追了上来。
这次她被吓的不轻,如今只有跟在陆泽身边才能安下心来。
来到半露天的灶房,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陆泽熟练地开始生火。
石川麻子双手紧握望向木棚下的大木桶,不由脸颊微红。
“小道长,该不会是要在这里洗澡吧?”
“抱歉啊,石川居士,小观条件简陋,还要委屈您了。”
火焰在灶膛里跳跃,映红了陆泽的脸庞。
石川麻子望着四处无遮挡的木棚,再看看还在烧柴的年轻道士,竟有一瞬的时空错位感。
“小道长,没想到道观还在用这么古老的方式烧水啊?而且……还要露天洗澡?这也太……有些难以接受了。”
她模样显得有些局促,话语中透出一丝为难。
陆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认真地解释道。
“石川居士,你有所不知,天地之间有五行,这水在木火的作用下烧出来,是带有‘火气’的,对于驱除你身上残留的邪气有莫大帮助。”
“原来是这样!”石川麻子望着一本正经的陆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虽然不是很懂,但陆泽的本事她却是见过的。
她拉着一个小木凳坐了下来,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问道:“小道长,是不是平键不肯原谅我?”
陆泽闻言皱了皱眉,没有隐瞒,神色凝重地说:“依今日的情况来看,你家中应该还有一只邪祟。”
石川麻子脸色大变,为什么还有一只?
“您的意思是说,作祟的不是平键?”
陆泽点头,“今晚石川居士在道观安心住下,待我明日带好法器再去将它彻底解决即可。”
两人说着话,大铁锅里的开始沸腾。
陆泽往大木桶里注满水,调节好水温后礼貌的退了出去。
“居士请便!”
石川麻子独自站木棚下,她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木桶,不由四下张望起来。
露天洗澡这种事,她从未经历过。
但潮湿的衣服却在时刻提醒,她最终还是咬咬牙,缓缓脱去了身上的和服。
月光下,女人解开盘着乌发,如瀑布般垂直至臀部。
s型的线条洁白如玉,如果不是小腹处有道伤疤,简直堪称完美。
“阿嚏!”
突然门外响起男人声音,这让石川麻子瞬间羞红了脸,忙用和服遮住身体。
“小……道长你在外面吗?”
不时,门外传来陆泽一本正经的声音。
“石川居士安心,小道三岁向道,至今一十九年,守在这里是怕那邪祟追来,绝无他意。”
听到陆泽伟光正的声音,石川麻子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劳烦小……道长了。”
夜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缓缓抬起修长的大白腿,跳进浴桶里。
舒适的水温紧紧包裹着石川麻子的身躯,让她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随后,悉悉索索的水声在后院响起。
陆泽依靠在院外的墙上,默念道门静心咒,驱除脑中的一片雪白。
但其实他并没有撒谎,虽然没有看到石川麻子卧室里那只邪祟是什么模样?
但它散发出来的恨意,却做不得假。
恶灵一般分两种,一种是游灵,一种是地缚灵。
若是前者便小心它会跟来,若是后者则不必担心。
地缚灵乃是只能在固定地方存在的灵体。
开启金光咒消耗的炁量很大,维持起来反倒不那么费炁。
这也是陆泽目前最大的短板,两次金光咒的开启,差不多要间隔三四个小时。
说到底,还是他以前的基础太差了。
思绪至此,陆泽慢慢闭目开始呼吸吐纳起来。
“小道长……你还在吗?”
不知过去多久,石川麻子的声音突然将陆泽惊醒,连忙回应。
“小道还在!”
“来的太匆忙,忘记带换洗衣物了,能能帮我先找一件吗?”
浴桶里,石川麻子脸颊绯红,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