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约束,只能约束那些心地善良的人,对于一些打心眼里就信奉弱肉强食的人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毛驴车带着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望着逐渐熟悉的山峰,这不正是梁老板家的八宝擒羊井吗?
到了山脚下,不远处正是憨娃背着麻袋,一旁的陆童背负双手,和他站在一起显得分外渺小。
二人见我来了,陆童说:“昨日多谢小兄弟相助,虽然我们接触时间尚短,可你的侠肝义胆,我陆某人十分欣赏。”
这老家伙喜欢兜圈子,我也不急,同样跟着恭维:“陆师傅能将众多乐器玩得出神入化,我也是佩服得很!”
我不再多言,只是盯着陆童,等他开口。
这老头犹豫再三,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找你来这儿还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喜神殿有一样灵宝,名叫‘地灵太岁’,那件宝物能救我儿子一条命!”
我疑惑道:“你二人并非憋宝老客,又是怎么知道那里会有宝贝?”
陆童说:“我曾询问一个羊倌,他告诉我治疗我儿自闭症的灵药,便是地灵太岁,而喜神正是地灵太岁所化,此物乃徐福长生不老药是中最重要的一份药引子,灵性十足,非特殊手段而不能攫取。”
许大胆说:“我和老陆认识有些日子了,他家孩子的病,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都快三十多岁了,还尿裤子,不认识人,老陆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唉,天
意难违,活该我陆童该有此劫,好了不说我的事儿,昨日得知你是憋宝的老客,对天灵地宝一定比我们明白,叫您来这儿,就是有这一事相求。”
站在八宝擒羊井附近,想的是井下的古朴坛子,獾子精在底部修行安家,而且此处还涉及恶羊,绝不可以去随意触碰。
我们三个人凑在一起,至于憨娃,他对我们谈什么话根本不在意,手里拿着一个魔方,专心摆来摆去,始终鼓捣不明白。
很快陆童和许大胆俩人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告诉我。
那个装作风水先生的憋宝老客自称“羊倌”。
我们这行分南北,北边自称老客,南边都称羊倌。
他设下“八宝擒羊井”目标是井下一种宝物,名叫“恶殃”,这是一股先天地成的凶煞之气。
比如人体也有殃气,老百姓形容倒霉,会说“遭殃了”。
封建社会时期,家里人过世,皆需要阴阳先生给写下殃榜,并掐算出殃的日子,如果没有殃榜,州府县衙是不允许死者下葬,甚至还要有仵作开棺验尸。
对于古人来说,尸体被开肠破腹,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儿,所以殃榜在过去很是重要。
风水有祥瑞之气,能让人逆天改命,同样也会极凶煞气,这个“恶殃”也叫“厄殃”,便是风水恶毒之地凝结而出。
它不一定会是什么形态,或者变成什么样子,但这个东西简直凶到没边,谁碰上谁倒霉,
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家破人亡。
如果想把恶殃取出来,就需要灵水寺里的钵盂,那口钵盂里的火,能够克制恶殃。
最终将恶殃炼成一碗水,再凭借“水”就能打开喜神庙,将地灵太岁带走,给他儿子炖汤,那个自闭症就能好。
我听他讲完了,又问:“你之前来过八宝擒羊井吗?”
“什么擒羊井?”
“就是这口古井,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来过一次。”
见二人疑惑,我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两个。
我怀疑那个“羊倌”是故意的。
陆童却感慨道:“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年纪一天天长大,早晚有一天,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
我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许大胆说:“听说这古井下有獾子精占据,我们打算强行破开此处,可不知晓憋宝牵羊的术数,对恶殃也是无可奈何,生怕有了差错,想请小兄弟帮我们这个忙!”
陆童怕我不答应,忙说:“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帮忙,无论成败,我都愿意把手里的钱都给你,我昨天看了一下银行卡,里面还有六万块钱。”
得知他们要动“恶殃”,我怀疑他是被羊倌利用,但这是他唯一的念想。
六万块钱,对我而言并不多。
但陆童、许大胆二人都是江湖中人,家中无田,手里无钱。
最主要今天我如果拒绝,他们保不准会剑走偏锋,对我不利。
搞清楚这些人的目的,
我在内心权衡利弊,索性学起了韦小宝,到处结义认兄弟。
陆童擅长傀儡之法,许大胆又懂得鼠戏幻术,他们二人亦正亦邪。
而在清明过后我要去沙漠阴城,对我当前来讲,黑爷死后留下来的古董线索仍是江湖上的一件大事,我也需要给自己积蓄一些手段,不能一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