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口唾沫,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接着,阿珍扭过头,缓缓道:“不要四处张望,跟紧我。”
这种情况,没有人会对她的话有疑问。
就连一向大嘴巴的苗虎,此时也像个乖宝宝。
她大步走在前面,我们几个为了避免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东西,混成一排,跟在阿珍的身后。
我们不敢四处张望,可那种被无数人注视着的感觉,让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穿梭在幽暗流沙,失足一步,都会埋在这里。
我当时还是出于好奇,忍不住看了一眼身侧,就见流沙之中竟然有着许多干尸,它们瞪着凶狠的眼神。
很快我又意识到,它们似乎并不是尸体,因为尸体的眼睛是空洞的,怎么可能会这么明亮?
并且它们的身材矮小,就像七八岁孩子那么大,只是眼神中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让人不适。
而且我还注意到,只要看到它们的眼睛,就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甚至无法言语,不知道从何而来,只是一种打心眼里的害怕。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穿过流沙,就当我转过头,头皮一阵发麻,原本我一直跟紧队伍,结果这个时候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被吓了一跳,脱口道:“我的眼睛怎么了?”
话音刚落,有人猛地抽打我的后背。
我只觉得头昏目眩,胃里面翻江倒海,歪着头“哇”地一口,将胃里仅剩不多的食物全都
吐出来。
阿珍缓缓道:“我好像记得它们叫沙骡子,一种躲在地下生活的猴子,不要看它们的眼睛,它们能读懂人类的恐惧。”
“谢谢。”我虚弱道。
祖爷说:“听阿珍的,不要乱看,沙漠之中到处都是凶险,阿珍虽说记忆有些错乱,但她的话很少会错。”
我点点头,勉强稳定了情绪。
此时我才意识到,我们被那所谓“沙骡子”包围,地下到处都是。
传说这玩意儿是生活在阿拉善绿洲的猴子,不过科考队几次深入,也没有找到它们活动的踪迹。
沙骡子本就会挖洞,能够在流沙中穿梭,更可怕的是能捕捉到人类的情绪。
人有七情六欲,每个人内心都会有恐惧,这份恐惧会被沙骡子感知,并给你无限放大,让人沉沦在恐惧之中并且丢掉性命。
不过…阿珍似乎没有“恐惧”。
沙骡子似乎很畏惧她,当阿珍救下我,原本伏击在四周的沙骡子,瞬间藏匿在流沙之中,消失不见。
总算是有惊无险过去这片沙海,谁知前方竟被淡淡的火光照亮着。
一眼望去,脚下全是髑髅人骨,遍地枯骨挡路,一眼望不到边,所谓的白光,都是这些髑髅所散发出的磷火。
因为太过黑暗,暂时无法估算出眼前的范围究竟有多大,可有一点能够肯定是至少要赶上一个足球场了。
我们在赶路的途中不断深入沙漠地下,曾经被黄沙掩埋的地宫赫然出现在眼前,可这
里的人骨超乎了我的认知,就好似一个未曾打扫过的古战场。
我们不断用手电窥看着周围,结果除了白骨之外,就是那些破烂的衣衫,祖爷喃喃道:“传说阴城埋葬猎骄靡的阴兵,可这里明明都是枯骨,难道当年猎骄靡为了掩人耳目,将当年俘虏的大月氏士兵全部屠杀。”
李相如说:“很有可能,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些散落的兵器。”
他捡起一根腐蚀掉的长矛,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许多不一样的兵器。
这里尸体据我估计,少说也在几万人。
苗虎却有点沮丧:“那按照你们几个的意思,哥几个是不是白来了?都是一些穷当兵的,能有什么油水啊。”
“恰恰证明我们没有来错的地方,不要忘了,还有三枚硬币的典故!”
祖爷越说越兴奋,他认定没有来错地方。
而且我们的运气很好,误打误撞找到了地方。
祖爷又说:“我们要抓点紧,彩门的人肯定也已经出发,他们有乌孙妖妃,凭借妖妃就能找到入口,那里可藏有猎骄靡当年劫掠到一国财富!”
一听说“宝贝”,这让苗虎打起精神。
他说:“那还等什么,刚才我还有点困,听您这么一说,立马倍儿精神,甭管是谁留下的,放在土地里面埋着就是暴殄天物,我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做好事。”
李相如检查着髑髅之时,突然嘲讽道:“你能做什么狗屁好事儿。”
“你一个铁石心肠的
人懂什么,虎爷我每次看见ktv拼命喝酒的女孩就心疼,总想着好好安慰她们。”苗虎摇头感慨。
“快别做梦了,看看这里是什么?”李相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