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帮着收拾,粗略估算一下,在她手背里钻出的蛆虫加起来,少说得有千八百只。
等我帮他处理好伤口,沈佳宜皮肤逐渐恢复该有的气色,就连心跳也已经平稳许多。
她不再发烧,只是身体依旧很弱。
我联系到护士,给沈佳宜换了几瓶球蛋白和营养液。
那东西老贵了,一瓶就要三千多,连续给她输了三瓶。
中间沈佳宜醒过一次,她说不仅没有那种要死的虚弱感,就连伤口也不痒了。
我劝道:“你好好休息,等着醒来以后我还得给你算账呢。”
“算什么账?”沈佳宜疑惑问。
我无奈道:“当然是救你的开销,你又不是我老婆,这些账单我都记着呢。”
“小气鬼。”
她轻哼一声,然后闭着眼睡觉。
救人归救人,怜香惜玉咱也有,可钱不能乱花,否则我岂不是成怨种了。
当然,我本着生命第一的价值观,将该花的钱为她主动垫付。
她还在医院休息,我去宾馆找陈江南,然后带着他一起去银行转账。
他在接到家里电话,通知钱已经到账后,陈江南说:“我上一次也见过一个男人,他为了一个女孩倾尽所有,求我们帮忙治好女孩的病,后来那个男人的结局很惨,钱没有了,人也没有。”
“看你长得酷酷的,没想到还这么小肚鸡肠,人生在世,做事情不一定都要结果,只要对得起良心,剩下的事情,管他洪水滔天。”
我向他抱拳,认真道:“青山
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有缘再见面,我请你喝酒。”
“嗯。”
陈江南点点头,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和他之间后来也打过交道,确切说应该是与红门打交道。
红门厉害是厉害,贵也是真贵。
沈佳宜在医院休养三天,便可以自由活动。
我为她办理出院手续,然后打了一堆单子,好在她有医保,报销了一部分,可依然花了十三万,再加上红门的三十万,我给了她四十三万的单子。
沈佳宜诧异道:“这三十万干什么了?”
我说:“请人帮忙,要不然你以为那场梦里的大火谁放的?”
“好吧。”沈佳宜打了个哆嗦,深呼口气说:“等我的身份证和电话都找到,我会把钱打给你。”
“补办也可以。”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户籍登记处。
沈佳宜也很尴尬,虽然钱花了我也考虑过她还不起怎么办。
可该要的钱,我还是得开口的。
当然了,要放平一切心态。
陪着她补办身份证,然后我们要了一个加急的单子,地址就发在我奶奶家。
等着忙完了,我们俩在饭馆吃了点东西。
沈佳宜还挺不满意,说吃饭前不会也要aa制吧?
我很直男告诉她,吃什么听我安排,那就不需要aa,要是你这不吃那不吃,我可不管。
沈佳宜瞪大眼睛,诧异道:“张阳,你以前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没有。”
“怪不得,你这样的直男,可能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
瞧着她一脸恍然的样子,我也很认真道:“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少年。”
沈佳宜还想八卦追问,却被我打断她的话,说:“先别聊我的事儿,给你同学打个电话,就说要见她。”
见她很纳闷的样子,我只好解释道:“虽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但只有一件事是共同点,就是你同学作为主导者,所有的事情自然与她密不可分。”
“好吧,你等一下。”
沈佳宜也认真起来。
她拨通电话以后,对方竟然提示无法接通。
刘雪联系不上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点怪,我说先别吃了,去一趟你爷爷家。
沈佳宜还有点胆怯,不过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们俩打车直奔双城,等来到那间老宅,我们敲了好长时间,始终没人开,后来我又敲对门,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打开门,疑惑道:“你们找谁啊?”
我说:“大爷,对门人呢?”
大爷说:“你说申家的人啊,那几个孩子正闹呢,老沈死了以后把房子和钱全都捐了,没给这几个孩子留。”
我赶忙道:“等一下,大爷你说他家人姓什?”
“申,怎么了?你不是认识吗?”
老大爷说完,我和沈佳宜都傻眼了。
原来认错爷爷了,人家姓申,并不姓沈,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演戏而已。
在我们的询问之下,老大爷说对门姓申的老头,原来是个人贩子,被抓进去判了十三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