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闹出这么大的事,陈村长为了巩固地位,准备明天就入山,前往那处地宫。
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一旦打开石板,挖到古董以后,所有的人都活不了。
听完了这些以后,我在夜里开始准备这几日以来得到的宝贝。
回影虫、囚牛胡琴,睚眦鬼头刀,尸狗丹,蒲牢皮,螭吻泥鳅,红裤衩,虎头鞋,狴犴惊堂木,狻猊木鱼,八尾猫眼,嘲风木雕牌,山鬼心。
这些东西摆在眼前可是一大堆,尤其还有一条黑色小蛟龙,它吃了我的蛇王心,没有半点异样,在包里面爬来爬去,有时候还会四处溜达,但溜达完了,又会来找我。
而且小蛟龙很温顺,我摸着它的时候,它会反抗,甚至还会爬到我的手上,我趴着盯着小蛟龙,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挺无奈的,说:“三爷,你说这玩意儿是干啥的?”
“看样子它是把你当亲人了。”
“开什么玩笑?我长得也不像蛇啊。”
“和那个没关系,龟蛇相交孵化出的蛟龙,它破壳后你是第一个接触的,你身上沾了它的味儿,这才会把你当做亲人。”
“那我要是洗澡,是不是就没味儿了?”
“蛟龙辨味儿与寻常蛇类分辨的味道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烙印的,不过,这东西要是饿了,可会找你要吃的,你要是喂不饱它,小心它咬你。”
我弹了下小蛟龙的脑袋,它向我呲牙,
却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行为,随后亲昵爬到我的手上,我无奈道:“以后你就叫小黑,谁知道你爱吃什么东西。”
这次入山我们可算是万事俱备。
农历十五那天,我们再度赶赴到黑蝠贯日穴附近。
陈村长已经带着人早早就来了,他们在附近安营扎寨,我数了一下,足足有六顶帐篷,他们来的人也是真不少。
过了不一会儿,我竟然看到熟人了!
彩门的赵小辫穿着一身唐装,背负双手,掌心还摆弄文玩核桃。
我脱口道:“他们怎么来了?”
三爷说:“你认识?”
我认真道:“彩门的人,之前在沙漠我和外八门的人交过手,原来陈村长才是上游渠道。”
我和彩门算不得朋友,甚至还是敌人。
当初有阿珍在,彩门对阿珍有种无条件地服从的态度,如果不是她,那天在楼船逃出来,必然也是一场血战。
赵小辫算是彩门中上层人物,结果此时他好像个卫兵一样,守在门口,然后帐篷里的人与他似乎说了些什么,赵小辫态度恭敬。
有外八门参与,这件事就不太好办了。
三爷忽然指着那顶帐篷说:“那里面有一股死人味儿,很像老林子里的走尸!”
我说:“卧槽,你意思是有僵尸?”
三爷眉头微皱,说:“暂时不敢确定,只是让我感觉不舒服,在好多年前我和师父一起入山,曾经接触过这个味道。”
“
后来怎么样?”
“别问了,反正不怎么好。”
三爷语气有些低沉,感觉他话里有话。
随着圆月缓缓升起,古井翻涌起淡淡的白雾,伴随雾气弥漫林间,我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当时陈村长将李相如、刘军、小桃花带出来,奇怪的是陈老二竟然没有被绑着,似乎他已经和陈村长那些达成了某种合作。
更加诡异的是苗虎,他五官已经扭曲,体重至少掉了五十斤,此时被人用铁链拴着,由三个成年人拖拽,面部还被罩住铁面具,见到人以后目露凶光,如野兽般大吼大叫。
因为距离远,我们听不到这些人在说什么。
待潮汐开始之时,相继有人在井口边放下绳索。
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跳下去,最后是赵小辫。
帐篷里走出一位身材瘦弱的老头,他身后跟着两个怪人,一左一右,那俩怪人行动略显僵硬,穿着长马褂,头戴斗笠,身上还披着蓑衣,神神秘秘的。
老头没有下井,而是带着几个人在外面守着,嘱咐了几句赵小辫,然后目送彩门的人相继前去。
他们在门外留守的防御力量挺强的,以我对彩门的了解,抛开幻术的特殊层面,这些人就是一群非法组织。
三爷的猎枪一次只能开一枪,对方人又那么多,一旦交手的话会很麻烦,更何况那个神秘的老头,让人有点摸不透。
三爷突然说:“对了,你把回影虫拿
出来。”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说。
回影虫能够记录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它就好像自然界的录像师。
三爷喂给回影虫一些药粉,眼看着回影虫原地吐丝,不一会儿结成茧蛹。
三爷取树叶旁的露水,滴在茧蛹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