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如他所说,很少干预自己的选择。
随即,想起了儿时的事情,微微蹙眉,当年王芷仙怀上自己的时候,估计她自己都是莫名其妙的。
再加上和段正淳的流言蜚语,自己在慕容家爹不亲娘不爱的处境并不奇怪。
在这个时代,小妾可以出轨,选择跟谁,都没关系,甚至有些人还用小妾来接待客人。
但是妻子不一样,妻子不能有任何污点,事情一旦做实,或者被丈夫信了。
那结果是灾难性的,休妻还算轻的,她所出的嫡子,实际上会降为庶出,只顶了一个嫡出的名头。
男可以再娶,一旦男子再娶,生下了孩子。
那等待这个孩子的结局,病死是最体面且皆大欢喜的结果。
这时候,娘舅,就是保下他一条命的关键。“怎么不见我那外甥啊。”一句话就管用了。
至于下堂妇,娘家是不会收的,一旦收了,那家里的其他女儿几乎就嫁不出去了。
不为什么,没人愿意当冤大头,尤其是在继承家业的事情上,马虎不得,这是涉及到几代人的积累的利益。
有些大户人家,为了维系自家名声,会让下堂妇病死。然后婆家娘家皆大欢喜,很残酷,但是也很真实。
慕容极缓缓呼出一口气,对于当时的慕容复来说,自己死掉,还真的是最合理的法子。
第二天一早。
慕容极朝着苏宅走去,敲响大门,一个小厮引导慕容极朝着书房走去。
“慕容公子,大人正在里面等您呢。”
慕容极点了点头,敲了敲书房门,正要客气几句,里面就传来了苏轼的声音。
“进来吧。”
慕容极推门而入,躬身一礼,“学生慕容极,见过先生。”
“坐吧。”
慕容极抬头一看,此时的苏轼,头发半白,一脸的老相,完全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十多年了,人生还能有几个十年?
不过,那种老不正经的气质,是一点儿没变,你以为他在认真工作?扯淡。
苏轼把儒士的衣袍袖子撸了去,露出了那如同枯木树皮一般的粗壮胳膊,舔着冰块解暑。
毫无形象啊,要不怎么躲在书房偷偷吃呢。
可不要以为苏轼很弱,也就是没有修习武功,他的身手可不弱,这个时代的书生,还没经过靖康耻的精神打压和阉割。
要是不会点儿功夫,那是要被人笑话的。
左牵黄,右擎苍。就这么说,农村拿铁链子栓着的大土狗,为什么要用铁链子?因为绳子拴不住,会被它生生的挣断。
你要是牵着它,它能拖着你跑十几里。
再说苍鹰,这东西的爪子有多厉害。成年苍鹰的爪子,能抓破三张牛皮都不止。
甚至,能抓起七八岁的孩子,飞起三四米的高度。
没点儿身板儿,还真玩不了这些东西。
“来点儿不?”
“不了。”
“我就客气一下,真要抢老夫的冰,我跟你急。”
慕容极:“”
“还愣怔干什么,赶紧关门!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又该被弹劾了。”
慕容极赶紧把门关上,坐在了苏轼对面。
“呲溜,你来做什么?呲溜”
慕容极看着苏轼那样子,真的是有些毁形象。这些年来,四十岁的苏轼在他记忆中越发的挺拔。
甚至能将他举到天上去。
可是每一次见面,都能刷新对他的认知,就好像,他被人从云端一脚踹了下来一样,嗯,屁股着地。
“有些疑惑,不能解,来找老师求个心安。”
苏轼嗤笑一声,“呲溜我早就跟你说过,别跟佛印学,那和尚是个歪的。”
“教你一些三教学问没问题,学问上的答疑解惑也没问题,想要靠他指明道路,嘿嘿。”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路在哪,瞎指路,这不是误人子弟吗。白白浪费时间。”
慕容极有些沉默,没有说话,他分不清释了元到底是如何,仙道茫茫,看不见也摸不着。
谁也不知道你走的对还是错。
“你师父张伯端,既然收了你当闭门弟子,那就是看你在哪一方面像他,或者说你身上是有他都奢求的东西。”
“不然他干嘛收你啊,收个废物入门,给自己抹黑吗?既然收为弟子了,那就是看好你在他这条路上的前程。”
“恰恰是一些我们不曾重视的东西,就可能是构成了诚的条件。”
慕容极缓缓呼出一口气,心中的疑惑更甚,于是问道:“先生,我品性不端,我、我做过很多坏事我的德行修为”
那位仁兄,刷差评的时候,能不能换一句话?话术一毛一样,不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