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沈七远远地就看见陈临风在大慈寺后门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冲着他大喊一声,“师哥!”
陈临风看沈七除了脸庞似乎因为太阳晒得面色微红以外,其他地方倒没受什么伤,又见他面色带着一丝微笑,知道金宝的事情有转机,于是心下松了一口气,焦急地迎上前问道:
“怎么样,见到霍大小姐了吗,金宝的事情霍大小姐怎么说?”
“见到了,金宝的事情霍大小姐说愿意帮助我们,不过她也提了一个要求,要我们帮她做一件事才能放金宝出来。”
陈临风闻言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什么事情是霍大小姐找人都办不到的,要是他们都办不到的事情,那沈七和自己能办到吗?
沈七看自家师哥眉头紧锁,知道陈临风一贯想的多,本想跟陈临风坦白霍敏央要自己办的事情,但是又想到此事牵扯到霍敏央的闺誉,于是含糊地说道:“放心吧师哥,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只是帮霍大小姐送一封平安信给在河间打仗的程小将军罢了。”
陈临风闻言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平安信?这平安信霍大小姐不能找霍相国家的侍卫去送吗,反倒要找我们?”
“不知道,可能霍小姐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吧不说这个了,对了师哥,我跟霍大小姐约定了七月初七去月老祠拿信还有信物,霍大小姐说了有了信物就可以面见程将军了,所以等到了七月初七后我准备立刻出发去往河间,这样早点办完霍大小姐的事情,金宝也可以早点放出来。”
陈临风见沈七闪烁其辞,支支吾吾的样子,知道他不想多说,但是心里又放心不下,于是决定和沈七一起出发去河间。
“反正后面一个月铁器铺也没什么事,我就和你一起出发去河间吧,正好我也没去过河间,据说河间府署素有“京南第一府”的美誉,正好我也去长长见识。”
沈七听说陈临风也要跟自己一同前去,想想陈临风单薄的身体,有点担忧,“可是师哥,河间现在正在打仗,你身手又不好,我怕你出事,而且你不是要去庐江的吗?”
陈临风闻言,冲着沈七嘿嘿一笑:“不怕,我身手是不好,不过不是有你嘛,莫非你是嫌弃我,把我当个累赘不愿意带着我不成?而且这次还能见到程小将军,也算是结交贵人的一个大好时机,怎么?莫非你想独吞这机会不成?”
沈七知道陈临风是在开玩笑,倒也不在意,只是说到程小将军,不免想到霍敏央跟自己说,她自己和程小将军待打仗归来就要定亲的事情,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河间的仗也打了快三个月了,师哥你觉得程小将军有胜算吗?”
铁器铺的人情往来大都是陈临风来负责,所以他知道的消息也最多。不过程小将军在金陵城也可以算是一个知名的大人物了,所以陈临风倒也略知一二,于是对沈七说道: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镇国将军的唯一的儿子应该没问题吧……而且这次河间之乱,不过是那些鞑子看现在夏季草马丰足再加上新朝初建所以闹上一闹,等天气转凉他们也就偃旗息鼓了,你看吧,不出一个月程小将军就算是草包一个也肯定能得胜归来,等回来我看就是要加官晋爵喽……啧啧啧,程老将军恐怕就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借河间战事给自己儿子搭青云梯呢,不过据说这程小将军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坊间好事者给他起了个“书生将军”的诨号,说来程老将军倒是门庭有继了。”
沈七见陈临风这样说愈发好奇,追问道:“为什么叫他&39;书生将军&39;呢?”
陈临风见沈七这样问,一时想想程小将军不过弱冠之年就可加官晋爵,有些酸溜溜地说道:“自然是夸他文武双全了,就在前年程小将军力压众学子拿了文举和武举的双头筹,所以大家就都这样叫他了,不过依我看谁知道他真才实学有几何?”
说着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关注自己和沈七,于是低声对沈七说道:
“他老爹也就是镇国将军,你知道“镇国”这一名头作何解释?”
沈七自然是不知道,一脸不解地看着陈临风,摇了摇头,陈临风继续说道:
“当年,当今圣上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反了上一任皇帝,这程老将军可以说是关键人物了,当时程老将军是前朝皇帝的禁军统领,要不是他打开了皇宫大门迎了当今圣上入宫,只怕这龙椅上面还不知道坐的是谁,所以待当今圣上临朝以后,程老将军自然就得到了镇国之称了……啧啧啧,一夕之间就从一个小小的三品禁军统领摇身一变成了超一品的镇国将军,真应了那句乱世之中最易谋得富贵,说来霍大小姐待程小将军凯旋归来就要与之订下婚约了,程霍这一番联姻,将来对于两家来说恐怕又是一阵泼天的富贵喽”
说着陈临风一脸好奇地抱住沈七的手臂,坏笑着问道
“话说你刚刚见到霍大小姐了,怎么样,长得貌美天仙否?”
沈七一脸嫌弃地看着陈临风,抽出自己的手臂只不回他,但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刚刚霍敏央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