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曾对信阳王有恩,倘若有一天你们走投无路或者有事相求,可以拿着这块手帕去信阳王府寻求帮助,我现下还有事就不和二位多说了,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向着沈七点了点头,就向着城西的方向跑去。
陈临风见状冲着那年轻男子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喂,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呢。”那年轻男子听见陈临风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二人,没有回答转身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陈临风见状好奇地拿过沈七手里的手帕,仔细地看了看,这手帕倒是绣得不算精美,走线也一般,于是好奇地说道:“阿彻,你说这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认识信阳王。”
沈七自然是不知道,从陈临风手中夺过手帕,“不知道,不过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还是将手帕扔了为妙,以防节外生枝。”
陈临风见沈七要将手帕扔掉,自然是不愿意,又从沈彻手中夺回手帕放到自己的怀里:“扔了怪可惜的,要不我先收着吧,万一哪天用到呢。”
沈七见状倒也不再跟他争,陈临风把手帕在怀中放好,手搭在沈彻的肩膀上,一脸神秘地说道:“不过这手帕就算是要用也还是得看看龙椅上接下来是谁来坐,要是信阳王能坐上那把椅子,那这块手帕可就值钱了,不过要是大皇子坐上了龙椅,那这块手帕的价值就得再掂量掂量了。”
沈七看着陈临风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调侃他道:“那万一那姑娘是胡诌的呢,她父母不是于信阳王有恩,而是有仇,那你不就是羊肉入虎口了?”
陈临风见沈七这样说,想了想倒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悻悻地说道;“那就赌一把吧,就像你之前救她一样,还不是也在赌她是一个好人嘛,话说,阿彻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怎么刚刚就冒险救下那位姑娘了呢,莫非你对人家一见钟情了……我小心我回去告诉思烟……”
说完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沈七,沈七听他越说越离谱,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姑娘有些面善。”
陈临风自然是不信,沈彻也懒得再搭理他,催促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先抓紧找个客栈吧,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只得露宿街头了。”
陈临风现下也是又累又饿,于是二人跟人打听了淮安城里客栈的位置,就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入夜,黝黑的天幕上弯月如钩,静静地挂在夜空中,微风吹过倒是带来几分凉爽,陈临风吃过晚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就很快地沉沉睡去,沈彻则有些睡不着。
越靠近河间他的心里就越忐忑,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顺利完成霍敏央交给他的事情,想着想着又从怀里掏出贴身带着的月白色荷包还有那支镶着相思珠的珠钗,透过珠钗仿佛能看到霍敏央递给自己时微扬起的下巴,那闪烁着天生傲气的眼眸,就好像这盛夏的阳光,耀眼而又灼热。
此刻的金陵城内,霍敏央倚在惜春苑的碧纱窗前,看着窗外的荷塘,思绪杂乱,没有丝毫睡意,四下里一片安静,到了半夜,夜雨声烦,夹杂着几个惊天响雷,不一会就噼里啪啦下起大雨来,守夜的敛秋听到下雨声,不放心起身去查看霍敏央闺房的碧纱窗有没有关紧,却看到自家小姐还没有睡,于是上前关上窗户,服侍着霍敏央坐到拔步床上,敛秋是四个大丫鬟里面最细心的,也最会察言观色,于是捂着嘴轻声对正在发愣的霍敏央笑着劝道:
“明日还要去大皇子府参加晋陵郡主的赏花宴,一早还要试衣服还有梳妆打扮,小姐眼下再不睡,只怕明儿早都用不着熙春姐姐用螺子黛给您描眼儿了,熙春姐姐恐怕又得懊恼自己空有一手好功夫却没处施展了。”
霍敏央见敛秋摊着一只手佯装惋惜的样子,笑着轻啐道:“死丫头,就知道打趣我。”
说完看了看现在确实天色已晚,恐睡不了几个时辰天色就要大亮了,于是顺着敛秋的话躺下休息,敛秋亲手放下浅红色的床幔,见霍敏央睡下才轻声地关上门离开。
晋陵郡主刚从西域得了几棵晚香玉,打算请各家名门闺秀一同欣赏,于是赏花宴定在了傍晚,等过了午时,熙春和敛秋就开始着手为霍敏央打扮。
“据说那晚香玉开的是乳白色的花,我看小姐穿这件好了。”敛秋举着一件镶花边浅粉云纱织成的单衫和一条百褶湖色罗裙给霍敏央看。
霍敏央透过镜子看了看敛秋手里的衣裙,虽然粉色娇嫩但是却并不扎眼,于是点了点头。这边熙春蘸了点胭脂用手指抹开涂在霍敏央的脸上,最后又在额头上点了一抹朱砂,一个清新俏丽的贵族少女就出现在镜中,待一切都收拾好,霍敏央看了看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于是差拂冬问问霍珠那边准备得如何。
霍府的女眷并不多,女孩辈中年纪相仿的除了霍敏央就只有霍珠一人,此外还有一个才3岁的小妹妹乃是父亲的妾室红姨娘所出,也是霍府年纪最小的女儿,而霍珠则是纱姨娘所出,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男孩,也是霍府唯一的男嗣,所以出席宴会也一般都是霍敏央和霍珠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