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乾州两地。仓皇之下,霍璠方知中了调虎离山计,但已经腹背受敌,只得坚守等增兵援救。
谁知,等来的却是西宁郡王在路上病逝的噩耗,至此叛军军心松散,李归和独孤荣趁机从两面夹击,霍璠此刻犹如困兽一般顽抗,直到次年春末,邠州攻陷,霍璠势败自杀,肃亲王水泽节节退入甘肃省内,叛军已是强弩之末。
到永庆十年底,王廷军围攻平凉,水泽被独孤荣斩杀,余众尽皆被俘,时逾四年的西平之乱终告土崩瓦解。
捷报传来,朝廷内外莫不欢欣鼓舞。独有水澜和总理处等臣子商议,甘肃、陕西两省荡平后,自满目创痍,百姓遭难,理应修养生息,兼派官员抚恤老幼,拨款重建家园。
这里水澜进宫来看永庆帝,只见他躺在榻上,尽管面容还显苍白,好歹精神头振奋了,水澜问他:“陛下可好些?”
永庆帝见水澜来了,倒十分欢喜,口里答应着:“好些,皇叔过来坐。”说着,命人另抬了一张小杌子放着,欲欠身起来和他说说话。
水澜见状,忙扶他睡下,端详了一阵笑道:“看着是大好了。恕臣多嘴,陛下既龙体痊愈,该早些还朝料理,总是让臣领着总理处办,不成体统。”
经历鬼门关回转一圈,永庆帝才如梦初觉,知许多事是北静王弄鬼,还多抱怨水澜等,因而听了一耳朵,便有些不耐烦的摆手:“亏了你提起来。皇叔做事稳妥,就是那北静王最好安分守己些,孤知道他在背地里没少使绊子,再这么不着四六,迟早要伺机发脱。”
水澜只管一笑也不在意,忽有太监来回话,说:“贵妃娘娘打发人来请安,在永和宫里摆了一桌素斋,陛下晚膳可否赏光?”
一旁水澜的吃了口茶,便问:“陛下什么时候茹素了?”
永庆帝似有些不好意思,向水澜长叹:“甄妃尚佛,孤病中在她那儿偶尔看了两本佛经,从前上皇总说这些道书机锋最能移性,藏着不许叫看,偏孤看那词藻极好,读着有别有一番意蕴。”
另有一个原因皇帝不说,水澜大约也能体贴得着。据贴身伺候永庆帝的太监说,自上皇、皇后和两位皇子接连薨逝,陛下夜里常常失寝,十晚倒有七八晚睡不着,寻个寄托得以宽慰。
水澜突然心头一动,微微笑道:“这有什么难的,陛下若是喜欢,不如叫楚尘去细细搜罗,再命搭了一处家常小巧戏台,拣陛下爱的唱来听,以供娱情。”
永庆帝自是喜欢,果真叫人定了一班子戏,专挑排场词藻都好的唱来,还有甄贵妃陪着念与注解,更得永庆帝喜爱,赞她颖悟聪慧,无书不知。
楚尘接了这搜经书的旨意,呆愣愣了半日,因问水澜:“陛下这是唱的哪一出,还乞王爷明示。”
水澜却神秘的笑道:“你且莫问,日后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