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星气得找女婿去理论,结果马鹏飞更气人,说什么孩子大了不用喝奶了。
不过到底是女婿,她就是再生气也没骂他,只等着他去营地之后按着项雪骂了一顿。
这算是把项雪骂明白了,小老三有奶喝了,这马鹏飞知道了生怕委屈了他儿子,得个功夫就跑回来看两眼。
直看的孙红星没眼看,真是他有了个儿子。
柳沉鱼最近没去马家,还真不知道闹了这么多幺蛾子,不过她能说啥,只能劝。
“大娘也知道他们盼儿子盼得眼都绿了,得了个儿子自然看得重,等项雪出月子了你们再好好聊聊。”
实在没必要在月子里跟项雪吵,要是回奶了怎么办。
孙红星摆摆手,“他们爱咋滴咋滴吧,等她出月子了,我就回去。”
原本儿子儿媳妇儿的意思是让她给项雪带孩子到两岁,项雪能腾出手来,现在看来,她再多看一段时间都得折寿。
她可赶紧回去吧,一天也不能多呆。
柳沉鱼想到驻地的托儿所马上要收孩子了,孙红星就算回去,项雪也能忙过来。
要是忙不过来怎么办,这就不是柳沉鱼考虑的了。
法子她给项雪出过,该说的都说过了,人家就是喜欢儿子,这个谁也改不了。
两个大闺女能上学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善意了。
孙红星也知道自家闺女的德行,总算知道何萍萍为啥不愿意给她出主意了。
“过两天去采蘑菇喊上我,我跟你们一起去,一天的饭做出来在灶上温着,饿不着她。”
孙红星这辈子伺候儿媳妇儿都没这么尽心尽力,一天五顿饭,项雪半夜饿了,她都得爬起来给做一碗炖蛋。
结果她说话跟放屁一样。
知道柳沉鱼这儿没事,孙红星也不担心了,拿出布袋子里的毛线棒开始打毛衣。
这是给两个孙女打的,两个孩子的毛衣都小了,她争取在走之前给她们一人打一件毛衣,做两身衣裳。
柳沉鱼低头吃着豆花,何萍萍想着项雪出月子之后怎么劝劝她。
毕竟他们家的这事儿关系到妇女孩子,是他们妇联应该管的范围,她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也得安排两个干事去慰问一下。
柳沉鱼考试那天,失踪了两天的秦淮瑾出现了,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县城。
她看着男人挺拔的后背,伸手握住了屁股下的车座。
秦淮瑾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那双小手,心里的失落自是不必多提。
等柳沉鱼准备进学校考试的时候,他喊住了她。
“我就在门口等你,一出来就能看见。”
柳沉鱼轻笑:“好啊,那我进去了。”
然后不等秦淮瑾说话,飘飘然进了学校。
跟上次中学考试一样,她快速地答完试卷,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办公室等着老师校长一起阅卷。
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刻,柳沉鱼松了口气。
头发花白的校长和蔼地看着她,“你自学能有这个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真的不考虑继续学习?”
柳沉鱼摇头:“谢谢校长厚爱,有个证就足够了。”
学上辈子已经上够了,这辈子她不准备再学一遍了。
校长把她送出学校,秦淮瑾站在门口看着她言笑晏晏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
她就是这样,不管在哪儿,不管什么时候都闪闪发光。
柳沉鱼来到秦淮瑾身边,“走吧。”
秦淮瑾回过神,笑了笑:“好,坐稳。”
微风打在身上,路边是泛黄的稻田,柳沉鱼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度,突然叹了口气。
算了,就这样吧,这人到底想什么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想享受当下。
柳沉鱼松开车座,伸手抓住男人的短袖,感受到手下蓬勃的力量,歪头靠在他的背上。
骑着自行车的秦淮瑾感受到她态度的松动,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一只手松开车把按住她的手。
原本可以回家好好沟通一下的两人,结果到了驻地秦淮瑾就被紧急叫走了。
随后就是一团三团领了任务全部出动的消息。
这次任务出去多久柳沉鱼不清楚,她只记得他离开前刺人的胡茬和满口的道歉。
因为一团三团的离开,驻地的氛围紧张起来。
何萍萍看着走神的柳沉鱼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就是这样,平时在驻地还好,天天回家能见着人,一出任务就跟失踪了一样,慢慢习惯了就好。”
柳沉鱼和秦淮瑾结婚之后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紧急情况,再加上两人吵架之后马上要和好,结果又赶上人去出任务了。
这事儿确实不知道怎么说好。
“你放心,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该吃吃该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