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坤见他不说话,抓起一旁的帽子带到脑袋上,气呼呼的出了楚家。
来到李家门口的时候,魏泽坤站在原地给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心理建设。
确定准备好了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李家大门口。
进门之后,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他的眼角忍不住抽动。
搬家的好日子,不踏踏实实搬家,反而跟人干了一仗,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大娘,这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这么一想,魏泽坤心里好受了不少,李阳不是自认为聪明么,现在偷鸡不成失把米,不知舒服了否。
“程兰,程兰,在家吗?”
魏泽坤站在大门口朝里边儿喊人,程兰没喊出来,倒是喊出来一个男人。
“呦,你这是把孩子安排好了回来了?”魏泽坤勾起唇角,讽刺道:“程兰嫁给你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有点儿什么事儿都让她出头,她是你李阳买回家的木仓不成?”
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有哪点儿好了,程兰当初还非他不嫁。
原本好好的天之娇女,这会儿活得跟个泼妇一样。
李阳比魏泽坤矮了一个头,没敢靠近他说话,反而站在堂屋门口插着兜笑道:“原来是你啊老魏,来我们家什么事儿么?”
魏泽坤看见他这一副装模作样的德行就恶心,翻了个白眼,原本想好好说话的心思都没了,直接道:“你要是不想背上咱们新机步旅的第一个处分,你就赶紧去隔壁的秦参谋长家给人家大娘赔礼道歉。”
说完这话,魏泽坤脸色难看,他真的时时刻刻忘记自己已经是一名政委了。
这事儿闹的,他还是赶紧回家学习去吧。
李阳:“……”
还没来得及说话,魏泽坤就小跑着离开他们家了,那模样好像身后有狗追他似的。
他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的不行,想到屋里还有个祖宗要哄,他太阳穴都跟着突突。
李阳叹了口气,转身抬手刚要掀开草珠帘子,一个不明物体就朝着他的脑袋飞来。
他赶紧歪头一闪,随机破裂声在身后响起,他扭头一看,茶吊子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舔了舔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别生气了,这事儿是我的不对,但是都调过来了,也没办法离开了,实在不行你只能找岳父……”
隔壁,柳沉鱼那边儿听着秦大娘的豪言壮语神色囧然。
“大娘,咱们这么大岁数了,实在没必要如此争强好胜。”
她看着秦大娘不由想到了蓉省驻地的孙秋阳,那位有着癌的同志。
秦大娘摇头,“你这孩子就是太好性了,咱们不跟领导的夫人比,但是同级里边,你必须得是拔尖的。”
柳沉鱼:“……”
只想躺平,谢谢你的激励。
“咱们来这边是过日子的,不是来竞赛的,是不是没必要这么鸡血?”
这么宏伟的愿望,她可从来都没有过,甚至连个念头都没有。
这孩子一点儿也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哎,还是太年轻了。
秦大娘嗔怪地看了柳沉鱼一眼:“你看楚旅长,魏政委,还有那个泼妇程兰,一看就是熟人,咱们要不把这个局面打破,万一他们抱团欺负咱们阿瑾怎么办。”
他们是不能替秦淮瑾去拼命,但是在后方他们可以把工事做得滴水不漏。
柳沉鱼:“大娘,我要是有你这个觉悟,秦淮瑾估计都当上师长了。”
秦淮瑾在一旁听着她们两个说话,听到这儿看了秦大娘一眼:“大娘,别把小鱼儿教坏了,我们都是往一个地方用力,他们抱团也好,我一个人也好,不过是力量大小的区别。”
他要是靠着后边打好关系在军队里立足,不如赶紧复员回家算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确定了,只做对的事儿,不做好看的事儿,这事儿不是他一个人能做成的,所以最后他们都会是赢家。
就是不知道最后这位副旅长是不是也跟那几个人相熟。
秦大娘:“……”
哎呦喂,她的一片真心为了谁啊。
“你就算不为了你,你也得为咱们小鱼儿着想啊,现在让人都知道咱们家不是好惹的,以后别人看见小鱼儿也得礼让三分。”
他们家阿瑾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仁义了,也太溺爱媳妇儿了。
正说着话,就听见隔壁嘭的一声巨响。
屋里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人说话了。
秦大娘深吸一口气,“隔壁这是怎么回事嘛,成天这么摔摔打打的,吵都吵死了。”
白天孩子都上学去了还好,晚上要这么折腾,她就算过来道歉,她也得搬着小板凳过去骂街。
柳沉鱼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