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是我昔日同窗,我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死了。”
老于听出他说出“乔羽”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缠绵之意。
他何等精怪,一副我懂的暧昧表情,“难怪你要为他尽心尽力了,嘿嘿!”
冯涛咬了一下舌尖,面上保持镇定,“不懂于哥你在说什么,昔日的同窗之谊而已。”
老于摇摇头,“我老于看人有一套,不可能看错,我年轻时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呐!秦楼楚馆我去多了觉得没意思,象姑馆我也试过的。”
他坏笑着说,“象姑馆嘛!自然就是男人伺候男人的地方。”
冯涛头一次被人说破心中的隐秘,脸猛一红被口水呛到了,“喀喀!喀喀…你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他的窘态,老于笑得前躬后仰。
“矮仔,李们在做什么啊?滚入来!”
屋外的两个都悻悻看着对方,走了进去。
“徐大佬,是这样…”老于凑到他耳边悄悄说,徐大佬眼中的不爽转阴为晴,大力拍着老于的肩膀,“阔以阔以!矮仔,我没看错你,你果然厉害喔!”
这下走远了才问老于,“怎么样,成了?”
老于惯性的搓搓手指头,冯涛麻着脸丢了一个铜钱。
用手弹一下放在耳边听响,满意的放进怀里,“成了!我老于收了你的钱,事就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老于掰着手指头算,“大夫介绍费十个铜钱,修养一个月三两银子,给钱。”
“三两银子?在都城那可是够普通百姓吃喝小半年了,你怎么不去抢?”冯涛不由惊呼,他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人。
老于尴尬笑笑,转而他又神秘的说,“你也在修养之内,一个月、三个人、三两银子,一个铜板都没有多收你的。”说完两手摊开,一副给你赚到了的感觉。
冯涛在怀里摸出三两银子丢给他,“十个铜钱也在里面了。
老于接住了,看他一副没商量的样子,“行行行,你们就会欺负我,不过不干活就没有饭吃,自己看着办吧。”
桔梗看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心里面已经落下一大半,但还是着急的问,“怎么样了,能请大夫了?”
“你先回去,我去请大夫过来。”冯涛转身往村子西南走过去,看着最里面干净的草屋却门扉紧闭,安静异常。
他不由着急大喊,“曾大夫,你在吗?我征得了监工的同意,来请你看病的。”
“鬼叫什么,来了来了,快说大概什么病,太麻烦的我不治。”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冯涛身后不远响起,“是发热,大概率是枷锁磨烂的伤口引起的。”
“带路。”
到了他先看的乔真,再看的乔羽,诊了脉,又解开白布看伤口,一番下来费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熟练的从医药箱里拿出纸笔,唰唰几下分别写了两张,一手递给冯涛。
冯涛伸手去接,他却握着药方手腕往下一转,“咦,刚来的吧,给银子才给药方,半贯钱。”
桔梗一下掏了出来,把药方拿了过来“我给,不过大夫你光开方子不行的,还得给药啊!”
“我的药方,不给药,自己去县城抓就是了,两张药方,男女有别的,内服外敷,有事再叫我。”说完就准备走了,但走得有点一步三回头的感觉。
冯涛一眯眼睛,他心底冷笑,“加钱。”
“还是你想得通透,一分钱有一分钱的服务嘛?加半贯钱就够了,多的我也不收你的,这去县城现抓药回来,人都死的透透的了,还吃什么药呀!”曾大夫转头面不改色,笑眯眯的夸赞冯涛。
桔梗爽快掏钱,“大夫赶紧的吧,我跟你一起去抓药。”
曾大夫抚着他稀疏的胡子,健步如飞的带头就走了。
冯涛目送他们走了,再回来看着乔羽兄妹俩的面色,也只能干等着。他靠坐在门口,想着事情,他太累了。
一炷香的功夫桔梗就回来了,乔羽是冯涛换的药,看着触目惊心的肿胀伤口,他下手小心翼翼的。
但即使这样乔羽也是在昏迷状态下无意识紧紧蹙眉挣扎着,他不由紧张起来,一边安抚一边包扎,换好药冯涛的身上已经湿透了。
桔梗已经把药熬起来了,熬药的罐子、勺子和碗,也是曾大夫友情提供的,还说过几天记得还。
桔梗看着冯涛忙了一上午,就去拿了几块白糕准备给他时,转身回来又不见他人影了。
桔梗纳闷,也只好放下手里的白糕,小心去看着熬药火候了,岭南就是木材多,不愁没干柴烧火。
药熬好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给他们喂完药,此时太阳将要落山,桔梗也是累得不行,手拿佩剑,坐在地上的一点一点打着瞌睡。
冯涛浑身疲惫的回了他的草屋里,没注意一块石头重重击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