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你以为自己肚子里又有几分墨水,你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弟罢了。文不成武不就,也就只能干干这些下流的商贾之事了。”
没等顾云深说话。
顾东海就含怒道:“宇文泰,这云州诗会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今日若是前来斗诗,我云州欢迎。若是诚心捣乱,那就只有送客了。”
宇文泰,当朝卫国大都督宇文盛之子。
在卫国军队中颇有名气。
难怪今日在顾家主场还敢这样放肆。
这厮就是带着卫康的旨意来捣乱的。
宇文泰嗤笑道:“今日自然是斗诗,只是平常斗诗未免少了点乐趣。不如再添点彩头,让来场的诸位能看得更过瘾,也让今天的诗会传出去更有意思,你意下如何?”
宇文泰回的是顾东海的话,但看的却是顾云深的方向。
看到这小子一脸不慌,强装淡定的样子,宇文泰已经怀疑顾云深是不是吓傻了。
顾云深刚刚还在想用什么法子整治这条恶犬,又不至于落了个东道主欺负人的名声。
这家伙就自己碰上来了。
真是想睡觉了就有人递枕头啊。
“来就来,还怕了你不成?只是你别立下自己输了就要叫我爷爷的惩罚,我可没你这样的龟孙子!”
顾云深表现出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众人都觉得他在强装气势,但是骂的是宇文泰,大家都看得乐此不疲,平时哪里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好戏。
“哈哈哈哈!”
顾云深还未比试就嘴上先占了宇文泰便宜,下面的人都乐开了花。
青鹿书院中的顾月漓和一众女弟子也是向这边看了过来。
顾云深看向宇文泰:“今日,你若是输了就一直喊宇文泰是龟孙,跪着从这楼里出去,你敢比吗?”
宇文泰见对方如此挑衅,顿时无比恼怒,但想到自己有必胜王牌,自己不可能输,他镇定了一下,自信道:“伶牙俐齿的小人,我宇文泰有何不敢,今日你我各派一人出战。不过你要是输了,就得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再把烧刀子的秘方给我,你敢吗?”
“呵呵。”巧了,顾云深也觉得自己不会输:“一言为定,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反悔的”。
没等顾云深说完,顾东海就小声对顾云深劝道:“云深,这烧刀子兹事体大,不如从长”。
不是顾东海怕事,而是顾云深的“才华”他们都是知道的,而顾云深身边又去哪里请来一位稳赢的才子。
只能让苏世才出战了。
但是卫康也有李君,烧刀子秘方可不能被他们夺去。
“大哥你信我。”顾云深对顾东海说了一句,就应下了宇文泰的挑战。
李清看到顾云深坐回了自己旁边,小声道:“云深,你是不是喝醉了,这烧刀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给他?”
顾云深看着李清一脸着急地问着自己,笑道:“怎么,你觉得我稳输?”
李清愕然,将耳朵伸到顾云深前面,小声道:“快告诉我,你请了哪位大才,我就知道你不会打没准备的仗。”
顾云深抿着小酒,浑身散发着酒气。
良久缓缓道:“你面前的不就是吗?”
李清白眼一翻,坐姿趔趄,云深不会是脑子摔坏了吧,他这样想道。
一名负责诗会主持的夫子上台:
“诸位,今夜的诗会比斗正式开始。今夜无论诗词,各位尽可随意发挥,到时罗列人前,在场之人一同评鉴。”
“这届云州诗会在此风景秀丽之地举办。”
“前又有:东庭天下水,鸳鸯天下楼,这样的名句。”
“今晚第一题,便以这东庭湖为题,具体立意不限。”
此题一出,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其实这道题大家并不意外。
毕竟选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此地风景秀美,又有流传的佳句。
按照惯例,这样的地方无论如何都值得作为题目进行一番创作。
若是留有名篇,那么今晚在此之人也都会留名。
再不济也是一个见证者。
所以题目一出之时,在场的人大多都面带微笑,仿佛只有自己准备了,别人都没准备。
觉得自己能笨鸟先飞。
“我就说嘛!肯定是以周围景色为题,你们看我说对了吧。”一个寒酸秀才激动道。
“你个穷酸秀才,这谁不知道,你以为就你猜到了?”
“就是就是,待会手底下见真章,写得好的才厉害呢。”
秀才看到大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的吹捧自己一番,不禁恼怒:“哼!你们待会等着,我一定写的比你们好。”
“急了!急了!”
就在这时,宇文泰从自己的坐席中站了起来,指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