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中不能动手,这是诗会的规矩。”
“但是如果有人像挑梁小丑一般在诗会上大放厥词,捣乱秩序,那我不介意揭开他丑陋的一面,让天下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顾云深阴沉道。
众人不知道顾云深说徐恭是跳梁小丑的底气在哪。
但是一场风波暂时得到了制止。
后面的诗句在徐恭诗句的衬托下,都显得索然无味。
“看来今天是不会有其他佳作了。”
“徐恭的诗,足以让我等留名,知足。”
终于,那名念诗之人翻开了最后一张卷子。
“这是最后一张了!”
“三王子的诗还没念,这最后一首,岂不是三王子所作。”
有人聚精会神,有人却是欲要捂住耳朵。
太丢人了。
自己好歹也是云州之人,今日三王子的表现,不仅仅是自己不自量力的丢人,还丢了整个云州文坛的脸。
西风吹老东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静,死一般的沉静。
风掀翻了一名士子桌上的纸都无人在意。
满堂只有顾云深依旧喝着自己的酒,其他人仿佛都静止了。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众人闭眼,细细品读。
“美!太美了!”
“此诗绝无仅有,是诗坛的又一顶级佳作。”
越国二皇子也幽幽从诗句的美好意境中回过神来:“刚刚我乘船在星河上,本以为星河是美好的,令我回味,令我陶醉。却没想到那星河支离破碎,烧刀子一瞬的浓烈让我清醒,那种刺痛让我清晰的感觉到:原来我只是在做梦啊!”
“好诗!好诗!”
顾月漓摇着顾云深的手:“哇!三哥,你太厉害了,这首诗的意境好美!”
顾东海更是激动得不得了,虽然他刚刚也被诗句的意境惊叹到了,但是无论如何,还是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三弟写的。
“三弟,你今天可真是为我们顾家,为云州争光了。”
宇文泰则是满脸黑线,这怎么可能?
徐恭更是道心动摇,自己跟随名师哲贡先生学习,一直刻苦用心。
今日正是他正式扬名之时,怎么可能会这样?
扬名卫国只是他的第一步,他还要跳脱出三国之地,向往外面的世界。
他要东洲扬名!
可是刚刚这首诗,无疑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之感。
这么好的诗,数十年都不得一见,怎么可能还是顾云深写的。
这一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家伙一定是作弊!
这场诗会可是他们顾家主办的,他一定是提前请人写好了,一定是这样!
“作弊,一定是作弊!”
徐恭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他仿佛抓到事情的真相,他不会放过。
急忙跑到已经快要绝望的宇文泰耳边说了一番。
宇文泰的眼睛从无神到充满色彩!
不管顾云深到底是不是作弊,这徐恭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这是他们顾家举办的比赛,又是他们自己出题,绝对有作弊的可能!
而且刚刚这首诗的水平之高,连宇文泰自己都要惊叹!
哪怕真是顾云深所写,今天他也不可能出现第二首!
宇文泰大吼:“我不服!你们作弊!”
宇文泰扒拉开众人:“顾东海!今日这题目本就由你们顾家负责,你们是故意设圈套给我钻,我不服!”
顾东海正高兴呢!今日出了此等神作,不仅打压了卫康,还大大为云州扬名,回去父王一定会夸奖于他。
宇文泰这时候想不认账!他第一个不答应。
顾东海喜中转怒:“你胡说!我们东海顾家岂是这等小人,今日题目皆有云州境内的大儒所出,事前密封好,没有人能提前知道今晚的题目!”
“云州大儒不还是你们云州的人吗?你们就是作弊。”
宇文泰这一说,周围的人也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仔细分析,却也觉得宇文泰说的有几分道理。
毕竟是顾云深从来就没在文学上展现出什么天赋,今日怎么作出了这等神作。
加上题目本就由云州所出。
虽然以前云州诗会都是这样的规矩,但是现在顾云深和宇文泰是对赌,还用云州出的题目,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清见周围的人似乎也充满了质疑,怒道:“你们什么眼神?我们是这样的人吗?宇文泰,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输了就想赖账?”
宇文泰心情好极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可是你们给我的把柄啊!
“都别吵吵!”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