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道:“找人悄悄扮成货郎,和本地人打听打听这个朱青。还有,上一个县令的事。”
罗栗应下。
高玉止不住亢奋,摩拳擦掌:“阿韫,我做点什么?”
徐韫想了想:“你没事就带着人到处逛逛?看见什么都回来告诉我。”
就高玉这个性格,不给她找点事情干,都怕她闲出什么事来。
高玉听完徐韫的话,颇为认真的问:“那——只逛镇子里,还是连乡下一起?”
“一起吧。正好衙门里应该会派人下去统计,或是让村里自己统计,你多留意这个事情。”徐韫认真看住高玉:“阿玉,能不能发现什么不公之事,或是欺上瞒下的事情,就靠你了。”
高玉立刻保证:“我一定好好办!”
吃过饭,徐韫她们也就早早睡下,为第二日养足精力。
第二日,县衙隔壁一处宅子,就被徐韫派王立和陈苦去租下来了。
只租了三个月。
不是她舍不得钱,而是……这些兵丁,徐韫就只有两个多月的使用权。
那都是借的。
真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徐韫自己也养不起。
只是这样一来,她必须在这三个月里,将灵台县这个烂摊子捋顺了。
否则,到时候人一撤走,她就真成了个纸老虎。
至于那三十名匠人,徐韫直接都安排住进县衙里。
三十名匠人里,有两个是会盘炕修房子的泥瓦匠。
所以,徐韫连打床都省了,直接就问过两名工匠,叫他们盘炕!
到时候,一个屋睡六个人,既不担心睡觉的问题,也不担心冬天取暖的问题。
说起盘炕,灵台县这边,竟然都还没有养成盘炕的习惯。
县城里也有人家里盘了炕的,但都是别的县请来的泥瓦匠。工价太高。
徐韫想了想,又叫来朱青和刘安他们几个:“你们去叫几个愿意学盘炕的泥瓦匠来免费给我们干几天活,管吃。至于能不能学会手艺,看他们自己悟性了。”
这一问,刘安他们几个都激动了:“真教?”
徐韫点头:“算不上教。就跟着做几天,学得会学不会看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