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去了孙康年家住,明天一早两人十点钟上派出所签和解协议。
孙康年把从饭店拎回来的菜热了热,两人坐在屋里吃饭。
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孙康年跟林染道歉了五次,还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林染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可也没让他闭嘴。
十点多,林染去客房睡觉。
次日早上六点,约翰带着乔纳森和他的儿女们去火葬场。
葛老板和葛小妹还是跟去了,不管咋说,送老头子最后一程。
将所有手续交给了工作人员,约翰问那人:“您能直接将骨灰分成两个盒子装吗?”
“不能。”工作人员答道。
“好的,非常感谢。”约翰有些懊恼,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正常人谁用两个骨灰盒装骨灰?中国人没有这么干的,这帮外人国竟扯这些幺蛾子!
“可以吗?”乔纳森的女儿问。
“不可以,你们自己分。”
女儿点了点头:“知道了,我正好带来了。”
“……”约翰。
大家排队等着,半个小时候,乔纳森的骨灰被儿子抱了出来。
女儿拿出了空着的骨灰盒:“咱们把骨灰分了吧。”
“在这里吗?”儿子有些不赞同。
“是的。”
“那行
吧。”
这俩极品将盒子放到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弯腰准备倒骨灰。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这操作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
春天的风很大,葛老板跟他们说:“要不然回公司再分吧,这里风大,别再把骨灰吹跑喽。”
“没问题的。”
“……”葛老板见这俩孩子太死心眼,也不打算多说废话了。
兄妹俩分着骨灰,还真洒出来一点点。
约翰骂了一句废物,他们没听懂。
不管咋说,骨灰还是分完了。
约翰带着他们去墓园,将乔纳森入土为安。
墓地也是乔纳森提前看好的,处于墓园的正中间,位置也还算是不错。
约翰将乔纳森入土为安,纸活啥的在山下的炉子里烧掉,那一儿一女给父亲上了一束假花以表哀悼。
不让烧纸,放假花属实也没毛病。
女儿捧着父亲另一半的骨灰盒回了殡葬公司,林婉拿出一大块黑布将骨灰盒包上,省得被阳光晒到。
算完了账,兄妹俩早早就订了机票,现在去机场等一个小时就能离开了。
女儿抱着骨灰盒往出走,脚下没留神,一个踩空连人带盒子倒在了上,骨灰盒摔碎了。
“……”葛老板。
“……”
葛小妹。
约翰嫌弃得直咧嘴,赶紧将乔纳森的女儿扶了起来:“你加点小心啊,骨灰盒肯定摔碎了,赶紧进屋看看吧!”
兄妹俩又回屋了,把黑布打开一看,好家伙,骨灰掺杂着碎片那叫一个惨!
女儿哭了:“这可怎么办啊?”
“要不然再埋进坟里吧!”儿子放弃了:“还好刚出公司碎了,要是上了飞机,咱们就没法处理了。”
“行。”
约翰扶着额头,自打入白事儿这一行,从来没见过骨灰盒摔碎的!
“确定要埋入坟里吗?”约翰怕这兄妹俩又后悔。
“对。”
“行,走吧!”
约翰叫上工作人员,又把乔纳森的另一半骨灰埋回了坟里。
墓园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搞不懂外国人咋这么事儿呢?折腾来折腾去,有啥意义啊?!
这一趟,约翰没要钱。
葛老板亲自把这俩人送到了机场,从今以后一拍两散,谁也不认识谁!
葛小妹想拍死这兄妹俩,干啥啥不行,捣乱第一名,啥玩意儿吧!
林染和孙康年准时到了派出所,谁知常宽也过来了。
“哥,你咋来了?”林染高兴地问。
“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把别人车给烧了,对
方要六十五万,想让我过来帮着说一下。”常宽说完,望向了孙康年:“哎呀,你咋跟这小子在一块呢?”
“你们认识?”林染问。
“别提了,就是他说我的洗浴中心不干净!”常宽瞪了孙康年一眼,虽然他的洗浴中心确实不咋太绿色,但孙康年搞卧底这一套也太损了!
孙康年尴尬地笑了笑:“常总。”
“你们过来干啥?”常宽又问了一遍。
“呃……那六十五万是我要的。”林染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常宽。
常宽指了指孙康年:“让我说你啥呢?”
“我正常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