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晋游!高凡不由一怔,这个名字他曾见过,师傅每年秋时黄花落,都会带他去拜祭这个人,只是从来不知他是谁?那一次他偶然掀起遮在灵位上的锦帕,竟看到了这个名字,也是邺晋游,只是他是谁?跟师父又有什么关系?而今方才知这个人竟是当年鼎鼎有名的盗魔!”
“他与城主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也曾来剑池盗剑?”高凡想问。
“不错,他不仅来了,而且顺利的取走了剑,没有一个人能拦住他,包括我的父亲!”独孤翼像是陷入了那段久远的回忆……
“他的确很是了得!”高凡忍不住叹道,能轻易的从这里取到剑,他必不是一般人,也难怪师傅会纪念他,只是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只是很可惜的是他在三十年前就消失了!不过也幸而他消失了,否则那些被他盗过的江湖中人以及朝廷都不会放过他!”独孤翼感叹。
“他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的说他死了,有的说他还活着,只是隐姓埋名,但终究再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陆风眯了眯凤眼,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城主与他很熟悉吗?”忽而转眸相问。
独孤翼摇头,“老夫只是亲眼目睹他的风姿,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那他一生中就没有败过?”高凡对这个人似是很好奇。
“据说是被人抓过一次,可那唯一的一次,并不是他的武功不如别人,而是那人是他的旧识,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老夫就不了解了!”
“你想知道什么?”独孤翼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知道这传闻中的神奇人物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高凡转换了语气,轻松说道。
“也许他若还活着,那便不是传奇了!”独孤翼轻笑,他说的很对,如果不是迷,还有什么值得传说的!
“城主说的是!”高凡赞同道。
“我们过去吧!”独孤翼望了他一眼,飞身踩着铁锁飞过悬崖,一跃十丈,轻轻松松的就到了另一边!
也许对他们来说,这种在悬崖之间的跳跃也成习惯,这万丈深渊,也没有什么好惊险的!
陆风见独孤翼飞身过去,随凌空跃起,如踏波行浪,身姿俊逸,潇洒自如,丝毫不弱于独孤翼!
独孤翼不由带了一丝惊讶,望着高凡,眸间一丝不可思议的味道,“你的轻功是谁传授的?”
陆风瞧着他的神色,想到必是自己的轻功引得了他的注意,但又不能惹人怀疑,只好笑言道:“是我师傅。”
“你师傅是谁?”独孤翼忙道。
“家师隐于山野,城主未必听闻。”高凡简而言之。
独孤翼目光却久久的打量着他,开始思索着,又不停的轻摇着头。
“城主莫不是有什么不对劲?”高凡故作惊讶的相问。
独孤翼看了他半响才说道:“方才观你轻功的身法,竟和着当年的邺晋游有着相似之处,不由怀疑莫非你的师傅就是邺晋游?”
“城主多虑了,”高凡含笑说道,“家师乃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是当年的盗魔!”
“也是。”独孤翼点头,“虽是相似,但终究又有些不同,哪里不同,老夫一时竟也说不出来,而且你对他的事情一点也不了解,说你是他的弟子,实在难以令人相信,也罢,估计是我老糊涂了!”独孤翼望了一会天,幽幽说道。
陆风只是眉目含笑,“在下若真是这邺晋游的弟子倒也悻然,在下对他也是好奇的紧!”
“呵呵,”独孤翼长笑一声,“老夫观贤侄,将来也必能有所成就,能有如此功力,必不会弱于当年的邺晋游!”
“城主过奖了!”高凡客套着说道。
进的山内,红的光,热腾腾的气焰,铿锵的交鸣声,高凡走在这崎岖的小路上,看着下面的铁匠一个一个光身亮背的劳作着,想来这里绝对是容不下林悦的,可是这已是最后一处,不过若是真有林悦等人,独孤翼又岂会带他过来!
“城主,这剑池究竟容纳了多少人,据我刚刚观察,这里面就已有好几千了!”高凡偏头问道。
独孤翼望了不远处劳作的铁匠一眼,“的确,这里常年需要的人甚多,每年造的兵器也是上万!”
“那敢问城主此处可还有别的剑池?”高凡双目而视。
独孤翼不由沉脸,脸色低沉,“贤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老夫不曾?”
“岂敢,”高凡温文而笑着,“前辈既肯带在下过来,必是以坦荡之心相待,在下又岂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我想铸剑之人所需甚多,而一个剑池往往能容纳几千号人,会不会有人在别处另辟蹊径也说不准……”微微挑眉,状似懵懂的望着独孤翼。
独孤翼忽的凝眸,“你是说……”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彼此已然明了!
独孤翼望着高凡,脸色却突的一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