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望着她,微微叹气,终究坐了下来,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轻轻一晃,看着林悦语重心长道:“林悦,其实阿梅虽不是你的亲姐姐,可也是你的表姐,所以你还是应该叫她姐姐的!”
“阿爹,你的意思是阿姐的母亲是你的姐妹吗?”林悦总算反应过来。
林雄点头,“阿梅的娘是我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姑姑,她嫁给了齐王,刚生下阿梅就已面临着国破家亡的场景,阿爹没有想到这么做竟会害了她,否则阿爹就算违背皇令也不会让她去的!”
“阿爹,你做了什么?”林悦疑惑着望着林雄,不由的有一点紧张,她看着林雄颇为心痛的模样有些难过,怎么回事呢?
“其实我不是齐国人,我的真实身份是大宋人,却为了自己的国君,潜伏到大齐国刺探消息,你的姑姑奉命选美,她样貌倾城,很容易就被选上了,当时我以为只要她完成任务刺杀完齐王就可以,谁知她竟爱上了他,竟还陪着他一起殉国,临死之时将阿梅托付给我,让我好生照顾!”
林悦先是一愣,慢慢理清思绪,才缓缓道:“阿爹,后来呢?”她想了想,前面的话无非交代了背景,其余的还是一无所获,除了了解到自己是宋朝人,别的依旧一无所知。
“我的身份自然无人知晓,可是宋朝的国君岂会轻易的放过我们,尤其是阿梅,她是亡国公主,更不可能,我已经葬送了自己姐姐的幸福,又岂会再让阿梅承担如此痛苦,无奈之下只好隐姓埋名,逃到塞外!”
“阿爹,”林悦不忍林雄那副伤心的模样,她从未见过自己的阿爹也会愁眉苦脸,一脸伤心的目光涣散的模样,“其实,姑姑不怪你的,她既然爱着齐王,我想她是心甘情愿的,不后悔这样做的!”
“傻孩子,”林雄却拍了拍她的背,“若不是我,你姑姑又怎会进宫?又怎么遇见他?”埋在心中几十年的痛苦又岂是轻易能够解开的!
“也许这是注定了的呢?阿爹,有时候缘分来了不是想要阻止就能阻止的!”林悦说道,从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她自己身处其中的时候,哪能想到这个,她后悔遇上高凡,可是如今说出这番话,想必连自己也觉得可笑吧!到底真的后悔吗?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照顾阿梅!阿爹才对得起你死去的姑姑!”林雄说道。
“可是这跟东方家有什么关系?”林悦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阿姐嫁给东方峰?”
“我当年遭受宋朝追杀,是东方家救了我,所以才许下这门亲事,只有东方家的势力才能真正保护着阿梅!”
不,不会只是这么简单,林悦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直觉告诉她不只如此,这是他们父女间的感应,谁也不能轻易欺骗了谁,“阿爹,东方家是不是大燕国的后人?我曾听过大燕国的故事,五大王朝我虽不怎么熟悉,可自从来了中原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大燕东方氏也曾叱咤中原,即使灭亡了,然江湖中却屹立起了新的武林世家姑苏东方,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阿爹,你告诉我!”
林悦终究一步一步的向正题迈进!
林雄想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小女儿,她哪里只是会傻傻的听自己讲故事呢!“不错,姑苏东方就是曾经的大燕王朝,可是宋朝皇帝却不敢动他,一是其武林地位,二是近来宋朝内乱缤纷!”
“那么除此之外的原因呢?阿爹?”林悦继续问,她想她已经猜到了一些,“是不是阿爹想和他们联合复国?”
林雄凝眸,有一些吃惊,也有些欣慰,林悦终究不是个小孩子,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是,我助东方家复国的要求是将来阿梅必是国母!”林雄对她说道。
“可是阿爹,你有没有想过阿姐其实不是这么想的呢?她也许只想平凡的活着,或者其实不止这些,上仙堡的实力虽然足以帮助东方家,可那时阿爹还是一名逃犯,东方家不会轻易帮忙的,除非阿爹的手上有足够的戏码,值得他们为了你而与宋朝动手!”林悦越来越冷静的分析,她已经有了眉目,不能着急,马上就可以明白所有的一切了!
林雄已经渐渐习惯林悦自己交待一切了,竟没有说话,瞪着林悦自己继续说下去!
林悦等了半响,不见回答,望了一眼林雄,乃道:“我曾听说一百多年前五国并立时,曾发现一个大的宝藏,后来为避免争斗,将地图一分为五,各国各持其一!阿爹,你的手上是不是有这么一份?”
“是,不过不止一份,燕国的那份早就落到齐国手上,后来我与他们交易,救我们平安出去把燕国的那份还给他们!”
“而齐国的是不是要等阿姐嫁了才给?”林悦接着道。
“对,那是他们的要求,为了避免任何一方违背约定!”林雄回答。
“可是阿爹,你不怕东方家得到了东西,就翻脸不认账?”终究还是有些担心。
林雄眼里多了一层寒霜,“他们是不会反悔的!”
“为什么?”林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