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望着沉思良久,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的刘琦,方才朗声汇报道。
“启禀公子,前些时日派去洛阳的人回来了,这是张公公派人交给公子的东西!”
“公子,咱们花这么大代价,就换来这一纸文书…真的值得吗?”
面对老者的质疑,刘琦一脸自信的喃喃道。
“如今那张让,在朝堂之中颇为得势!”
“即使这文书用不上,花点钱与那张让打点一下关系也是好的!”
见自家公子竟对一个宦官如此重视,陈振心中不由得有些苦涩!
“公子,那张让名声狼藉!若是与他走的近了,恐会招致非议啊!”
刘琦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由暗道。
“自己想要靠刘表之子的身份,快速发展实力怕是不可能了!”
“若搭上了张让这条汉末大船,在后面的黄巾之乱中,只要他立下大功,说不定便能平步青云!”
想到这里,刘琦直言不讳的道。
“陈叔,如今的朝堂若是无人举荐,子敬的仕途怕是无比艰难!”
“至于名声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不如那些实质的好处,来的实在啊!”
见自家公子都如此说了,老者虽然颇为心疼,倒也无可奈何!
“公子,那庞统与诸葛亮尚小,而那徐庶,如今已经前往外地游历!”
“至于那黄忠、文聘,老奴如今倒是与其建立起了一些来往!”
听到老者的汇报,原本神游八方的刘琦顿时精神一振!
从他穿越而来,便派人多方打听荆襄一带的文臣与武将!
奈何他在荆州士林之中名声极差,几次上门探访,皆被婉言谢绝。
索性,他便令陈叔逢年过节送一些礼品过去,混个脸熟,待将来拥有实力了,再考虑招揽!
见自家公子对这些消息极为关心,老者方才沉声禀报道。
“虽说那二人并未谢绝来访,但是态度却极为轻慢!”
“不过老奴送的五粮玉液与一些通源商会的精美用品,他们倒是来者不拒!”
“只是…在下但凡提及公子,那二人便开始转移话题!”
要知道前世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在面对蔡氏与荆州世家的打压而身陷囹圄时,就曾向一介白身的诸葛孔明请教过。
可却被对方多次拒绝,甚至闹出了“上屋抽梯”这个典故!
而黄忠、文聘皆是刘表麾下爱将。
虽然二人是武将出身,但他们反而比那些士人更加爱惜名声!
自己虽然明面上是刺史的嫡长子,可是荆州之人都清楚他如今的处境!
“陈叔…你要理解那些人的顾虑!如今襄阳城中除了那些市井之徒与商贾,谁愿意冒着得罪蔡家来与我结交!”
“既然黄忠与文聘愿意收下咱们的礼品,那便有劳陈叔继续与其联络!”
“切记,对这二人要多加礼遇!他们…于我有大用!”
听到自家公子如此看重二人,陈振连忙应诺!
此刻的刘琦心中也是颇为无奈,自己虽然出身尊贵,但如今却无人可用!
望着老者,他突然想到自己生母出自汝南陈氏!
熟知三国历史的他清楚的记得。
当年刘皇叔麾下闻名天下的步兵精锐——白毦兵,便是由陈到训练而成!
而这个陈到也是出身于汝南陈氏,想到这里他急忙开口询问道。
“陈叔,汝南陈氏之中,是否有一位名唤陈到之人?!”
老者闻言,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知,公子是如何得知叔至的名号?”
陈振望着眼前少年,他觉得自家这个公子愈发的神秘。
自一年前的那场大病后,他便宛如换了一个人!
不仅精通各类器械与兵器锻造,还发明了诸多器物与精美用品!
通源商会,更是他一手打造,仅发展数月,就已积累了大量的钱粮!
更是成立镇威镖局,每月耗费巨额的钱财,广罗天下义士!
再联想到之前公子对于天下大势的见解,他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阵遐想!
刘琦并未在意老者的变化,而是连忙解释道。
“我也是之前听镖局的兄弟们说的,他们经常走南闯北,自然是消息灵通!”
“陈叔称呼陈到的表字,莫非是与他有旧?”
望着眼前目光闪烁的少年,老者并未继续深究。
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自家公子,那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本事了!
“公子,叔至乃是老奴的亲侄儿!老奴虽然多年未曾返回汝南,但家兄时常寄来书信!”
“那小子年方十三还未束发,公子打听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