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五之前不过是仗着家中富庶,花了不少钱财,方才得了这屯长之位!
如今被打回原形,面对韩虎那宛如沙包一般的拳头,早已被捶得神志不清!
“哎哟,虎哥…在下知错了!”
在荆州军中常年受到打压的韩虎,自然不会理会对方的求饶!
此刻他将钱五按在身下,挥舞着布满老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对方的头上!
直到一旁的士卒皆一脸敬佩的望着韩虎时,刘琦方才开口说道。
“够了!”
听到刘琦的怒斥,韩虎方才从钱五的身上起身,旋即对着少年行了一礼!
望着一众精神萎靡,纪律散乱的降卒,刘琦沉声喝道。
“本公子,要的是…令行禁止,使命必达的精兵!”
“而不是,攀附权贵,阿谀奉承的小人!”
“诸位,既入吾麾下,当恪守军纪、服从命令!”
“日后军中但凡出现欺压士卒,克扣军饷者,定斩不赦!”
周围的一众武骑与降卒们,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皆满脸崇敬的望着那名站立在马车之上的少年!
在这个时代,士卒在军官的眼里,简直就是奴仆,不是随意打骂,就是克扣军饷!
所以才导致一旦军队打了胜仗,这些士卒很容易出现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事件!
被压抑了太久,经历血战后,兽性大发,自然会做出惊人之举!
处理完降卒,车队正准备出发,甘宁带着百余骑赶了过来!
只见此刻甘宁一脸愧疚的来到马车旁,悲愤的说道。
“公子,甘某去的晚了,在下部众与公子的骑兵损失惨重,黄公子也深受重伤,目前已经昏迷不醒!”
听到甘宁传来的噩耗,原本端坐在车上的黄缨,顿时激动的询问道。
“我大哥怎么了?他人呢?!”
听到车内传来得娇喝声,甘宁脸上泛起了浓浓的担忧,旋即,垂头丧气的道。
“末将之前便打伤了黄公子,加上方才血战,黄公子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
“如今公子,被文将军安排在后面的马车之上!”
花容失色的黄缨,急忙对着马夫大叫停车,旋即跳下马车,向着后方跑去!
一众骑兵,见自家主母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也纷纷勒马,喝令车队停止前进!
望着前方跌跌撞撞的黄缨,刘琦对甘宁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便追了过去!
黄缨见文聘刚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她连忙询问道。
“文将军,军医怎么说?”
见主母如此模样,文聘一脸为难的说道。
“军医此前来看过了,黄公子之前失血过多,如今伤口感染,更是高烧不退,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个噩耗,黄缨身形不由的一个踉跄,随即便向后倒去!
文聘见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将其搀扶!
赶来的刘琦将昏厥过去的黄缨,交给了祁灵后,这才进入马车之内。
望着躺在车上,脸色惨白的黄射,刘琦微微揭开缠绕在其腰间的布条。
望着那渐渐腐烂的伤口,他连忙对着车外大呼道。
“仲业,去取一坛五粮玉液酒来,并令人多生几处篝火,架炉!”
虽然不解,但是文聘依旧指挥着士卒!
悲伤过度的黄缨,在听到刘琦的声音后,此刻在祁灵的怀中悠悠转醒。
气色惨白的黄缨,见刘琦还有心思喝酒,不由得心中极为失望!
“刘琦!我大哥为你陷阵杀敌,如今生死不知,你竟然还有心思饮酒!”
见黄缨一脸激动的怒视着自己,刘琦急忙上前柔声的解释道。
“夫人,大哥伤口腐烂发溃,子敬欲为其消毒!”
正当黄缨继续质问,车外的文聘正抱着一坛美酒,急忙惊呼道。
“公子,文某已令人升起火来!不知…。”
听到动静,刘琦顾不得许多,连忙将文聘手中的酒坛抱来,随后揭开封盖将白酒分别倒入几个炉中!
“加柴,将火生大点!”
望着刘琦竟将如此美酒置于炉中烹煮,一众士卒面露疑惑之色!
刘琦此时却对着一旁的文聘交代着。
“仲业,跟着我做!”
等到炉中不断有热气冒出,刘琦拿来一只酒碗,将炉盖揭开,随后将其置于碗上。
“嘀嗒,嘀嗒!”
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等候片刻,见不再有水珠凝结,他又将炉盖盖好!
如此往复,刘琦将众人手中的液体全部汇聚在一起,并对着文聘认真的交代道。
“子敬去帮大哥清理伤口,你继续按照这个法子炼制,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