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安看着眼前已经因为严刑拷打而奄奄一息的麻子,她勾唇笑道。
“麻子,现在有个让你活命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你若要,本宫就能保你活着,你若不要,今日就只能葬身于此了。”
麻子想活命,他自然是急忙点头道:“要!我要!”
宋宁安听到他的回答,缓缓说道。
“那你便去替本宫监视晋言,将他所有的活动,不论大小,一律报给本宫。本宫知道你一定有晋言的联络方式,你能办得到的。”
麻子听到要求是让他去监视晋言,心跳都要漏了一拍,别人不知,他是知道的,晋言喜怒无常,敏感多疑,要是自己稍微露出了一点马脚,分分钟就被晋言灭口了。
但是现如今他被宋宁安抓住了,如果不答应,他就只有死路一条,答应了还有一线生机。
想完这些,麻子咬咬牙应道:“好,我替你监视晋言。”
于是宋宁安便让人带麻子下去处理一下伤,顺便叫他今后如何监视之后,便离开了军营。
谢怀跟在她身边走着,突然开口道。
“今天晚上皇上要举办家宴,公主要去吗。”
家宴?宋宁安讽刺一笑,崇庆帝此人,最热衷的就是举办各种声势浩大的形式聚会宴会,宋宁安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想到既然名为家宴,那母后大概也会参加。
宋宁安自上次被秦嬷嬷婉拒,见母后不成后,内心便一直挂念着母后,于是她说道:“我会去的。”
二人走着走着,快到国公府门前,宋宁安就与谢怀告辞,走进了国公府。
谢怀站在国公府门前,神色沉沉的看了一会后才抬脚离去。
看到宋宁安走进国公府,他内心莫名的不舒服,这国公府,配不上宋宁安这样的女子。
夜幕降临,宋宁安处理了一下午的事情,此刻正要从国公府前往皇宫赴宴。
她走到门口,叫来管家备车,那管家却神色为难道。
“宁安公主,府里的马车,除了公子与二公主乘去宫中的那辆,其它的都被借出去了。”
宋宁安听到此话冷笑不已,这肯定又是陈禹与宋静婉搞的鬼。
她也并不责怪管家,只是让他们去把自己的马儿牵来。
没有马车,我又不是不能骑马去赴宴,那两人真是让人发笑。
等马儿被牵来后,宋宁安翻身上马,亲自骑着马前往皇宫。
因为出门迟了一些,所以宋宁安到家宴时也稍稍晚了点。
崇庆帝见宋宁安不仅晚到,还未着宫装,只穿着一袭便衣便来了,于是神色难看的指责宋宁安道。
“宁安,你怎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上迟到?还有,看看你现在穿的像什么话!身为大梁公主,却举止投足间没有一点公主样,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宋宁安却满眼无辜的回道:“父皇,迟到一事可不能全怪儿臣啊。儿臣从国公府前往皇宫赴宴,却被下人告知府中没有马车,都被借了出去,我只好骑马前来,才换了这身衣服。”
说着说着,她又话锋一转,字字珠玑道:“再说了,这场家宴儿臣觉得根本没有举办的必要,这家宴办的如此奢华过度,父皇可知,现在大梁境内还有多少子民过得水深火热吗?”
这一席话就像是当着一众嫔妃,公主皇子与臣子的面直接指责皇帝,直接让崇庆帝感到脸上挂不住了。
崇庆帝伸出手指,刚要狠狠地斥责宋宁安一番,此时,户部尚书魏鑫站出来说道。
“臣以为,大公主此言有理,臣正好要禀报一事。”
随着魏鑫的站出,他身后许多臣子也都纷纷站了起来,直呼。
“臣等也有事要报。”
魏鑫顿了片刻,说道:“想必各位要报的应该与我是同一件事,那么便由我来代表发言吧。”
“臣等前几日审查津州,滁州一事时,发现了数十起官员贪污赈灾款事件,而这些事件,都与一人有关。”
“此人乃曹贵人是也,臣等调查发现,这些贪污的臣子都与曹贵人的兄长曹勇有过来往,臣等有充分证据怀疑,这背后也有曹贵人的指使。”
说着,魏鑫还拿出了一叠账簿,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曹勇与那些人的来往记录。
曹贵人此时坐在嫔妃席内,脸色骤然发白,嘴唇不停颤抖。
前几日本就因曹勇哄抬粮价一事被抓入京中,皇上虽然嘴上说着此事与她无关,但很明显的直接冷落了她,如今……
如今她居然被这些迂腐的老臣提了出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曹贵人竟是直接从座椅瘫了下来,神色突然变得癫狂。
她连滚带爬的来到了皇帝面前,大声说道。
“皇上!一切都是许贵妃指使臣妾这样做的啊!臣妾也是被人利用!”
崇庆帝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