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安只好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停下,正准备小心翼翼地将暗器拔出并进行包扎,突然从暗处里伸出一双手,迅速而有力地将她扯进了一旁的阴影之中。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狠狠一惊,本能地反应,直接反身将人抵在墙面上,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来人的脖间。
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手臂紧紧按住那人的脖子,拿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冷冷的狠声道:“不想死的话,就带我去厢房。”
在紧张的气氛中,阴影之下,那人突然笑了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熟悉。
宋宁安的心中一紧,她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神秘的人物,尽管光线昏暗,她还是认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公主竟是连我也认不得了么。”
来人居然是谢怀。
在那个昏暗的角落里,宋宁安和谢怀的姿势显得异常古怪。
宋宁安整个人几乎挂在了谢怀的后背上,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仿佛是一张无法剥离的贴纸。她双手就像正在环绕着谢怀的脖颈,指尖轻触着他的锁骨,冰冷冷的刀锋按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谢怀则被她压在墙面上,他的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而他的脸却因为宋宁安的靠近而变得有些灼热。
房间里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暧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
谢怀又打趣道:“公主怎的还按着谢某不放,莫不是不舍得?”
宋宁安却仿佛充耳未闻,她此时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谢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他怎么知道自己往这来了,难不成他就是那个黑衣人?
她攥紧了手下的匕首,青筋暴起,她一想到要是谢怀就是黑衣人,在自己这边做了这么久的间谍,她就想直接在此了结他。
可如今,没有明确证据,她忍了忍,还是将匕首稍稍挪开了一寸,然后放开了谢怀,向后退了一步。
谢怀扭了扭被攥疼的手腕,抬头看了眼宋宁安,发现她捂着肩,闻到了她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关切的问道:“你受伤了?”
宋宁安安静的点了点头。
谢怀随即说道:我身上正好有备伤药,你跟我来,先去把你的伤处理一下。”
宋宁安听到这话,犹豫了一瞬,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现在确实需要伤药包扎,如果再不处理,她可能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况且,她一定要弄清楚,谢怀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跟着谢怀,被他带到了一处隐蔽的柴房内。
谢怀站在其中一间的门口,将自己带的伤药拿给宋宁安,示意她自己进去换一下。毕竟男女有别,谢怀向来遵守礼数。
“我就在隔壁,如果有事,你再唤我。”
宋宁安接过伤药,向谢怀点了点头致谢,然后转身进了房中,关上了门。谢怀则是留在外面,靠着门,为宋宁安把风。
宋宁安此时将上半身的衣物褪去,只着一件裹胸,也倚靠在门上,一边清理伤口,一边状似不经意的和谢怀闲聊。
“我走之后那些人应该都去监视你了,你是怎么把林府内那些这么多盯着你的人甩掉的?”
门外传来谢怀的声音,隔着门闷闷的传进来:“我混在人群里面出了府,趁他们不注意,把他们都甩掉了。”
谢怀刚说完,就闻到房内的血腥味突然变得浓重,就连门外都清晰无比,他目光一冽,担心宋宁安那边出了什么状况,直接转身闯进了房内。
“你没事吧?!”
却没想到他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宋宁安光滑细腻的后背,以及她手上拿着的沾满鲜血的暗器。
宋宁安竟然是直接生生把暗器徒手拔了出来,连一声疼也没发出。
宋宁安看着突然闯入的谢怀,身体微微侧了一下,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谢怀十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迅速移开眼,语气尴尬的说道:“我方才站在外面,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这才……”
他没想到宋宁安竟然如此勇猛,直接上手挖暗器,内心佩服不已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兴趣,他越来越想更深入的了解宋宁安这个人了。
宋宁安听完他的解释,也不再过多计较,继续转过头处理伤口。
却见她将暗器扒出来之后,胡乱的往上面倒了满满的金疮药,就要拿起纱布开始包扎。
如此粗鲁乱来的手法,伤口肯定一时半会不能好全,谢怀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制止宋宁安的动作,说道:“我来帮你。”
还没等宋宁安拒绝,他就径直拿起了一旁的药,轻柔的洒在伤口处。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间,只觉得脖子痒痒的,身体也莫名起了一阵热意。
本来对谢怀一言不合就来上药的做法有些微词,但谢怀的手法确实好,宋宁安只觉得疼痛都被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