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你这府中的奢华真是让本公主大开眼界。高亮城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你却在此享受这般富贵。” 宋宁安怒声开口。
郡守面露惊慌,刚想开口狡辩,宋宁安却抬手制止了他。
“你不必多言,我不想听你的任何借口。我只给你三炷香的时限,把近些年来的开支明细整理好拿来给我看,还有灾粮的情况,必须交代得清清楚楚。若你敢有半点隐瞒,后果你应该清楚。”
郡守面色阴沉,对着宋宁安应道:“公主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去整理。”
说罢,郡守转身快步朝着账房走去。
一路上,跟在郡守身后的手下小声询问:“大人,真的要把账目交上去吗?”
郡守冷哼一声,微微摇头道:“哼,一个黄毛丫头罢了,不必当真,她能奈我何?”
他心中笃定,觉得宋宁安不过是一时意气,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只要敷衍了事,就能继续维持自己在高亮城的权势。
三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宋宁安在厅中面色越发冷峻。
然而,郡守却迟迟没有将账本呈上来。
宋宁安怒目圆睁,转头对谢怀说道:“谢怀,去将郡守给我拎上来。”
谢怀领命,立刻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账房方向而去。
账房内,郡守正悠然地喝着茶,丝毫没有将宋宁安的命令放在心上。
突然,谢怀破门而入,郡守吓得手一抖,茶杯差点掉落在地。
谢怀冷着脸,一把揪住郡守的衣领:“郡守大人,公主殿下有请。”
郡守惊慌失措,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被谢怀强行拖着往厅中走去。
谢怀将郡守带到厅中,对着宋宁安说道:“公主,这郡守在账房悠然喝茶,根本没把公主的命令当回事。”
宋宁安闻言,怒不可遏,大声骂道:“好你个郡守,竟敢如此轻视本公主的命令。你当真以为本公主拿你没办法吗?”
郡守惊慌之余,仍试图狡辩:“公主殿下息怒,下官并非有意拖延,实在是账目繁多,一时难以整理清楚。”
宋宁安怒视郡守,忽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玉佩在光下熠熠生辉。
“郡守,看清楚了,这是皇上赐给本公主的信物,见此玉佩如皇上亲临。本公主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到时候你还未能将账目整理清楚呈上来,那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杀无赦。”
郡守看着玉佩,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连忙应道:“公主殿下息怒,下官这就去全力整理账目,定在一炷香内呈上。”
郡守看着那熠熠生辉的玉佩,心中猛地一慌。
他深知自己的靠山贵妃远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
面对宋宁安的强硬态度,他再无别的选择,只能妥协。
郡守火急火燎地回到账房,手下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郡守来不及解释,厉声喝道:“快,把所有关于罪证的东西全部销毁。”
郡守则慌乱地收拾着自己的贵重物品,准备跑路。
他知道,一旦账目被查,自己必将大祸临头,此时唯有逃离高亮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此时,宋宁安与谢怀早就有所防备。
他们早已派人时刻盯着郡守的一举一动。
谢怀冷笑一声:“郡守狗急跳墙了。”
宋宁安面色冷峻:“他逃不掉,让人继续盯着。”
“是。”谢怀应道。
就在这时,京都的人传来八百里加急。
宋宁安拆开信件,脸色越发凝重。
信中提及许贵妃跟黑衣人见面,密谋着对她下手,欲除掉她。
宋宁安微微眯起双眸,放下手中的信件,说道:“看来贵妃也狗急跳墙了,既然想对我下手,那我们便要更加小心才是。”?
“谢怀,立刻加派人手,严守城门,绝不能让郡守逃脱,也不能让任何可疑之人进入城中。” 宋宁安果断地吩咐。
谢怀领命而去,迅速组织士兵加强城门的守卫。
城门口,士兵们全副武装,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而另一边,在京都,陈禹和宋静婉竟吵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
原来,陈禹最近在外边与一女子频繁接触,被宋静婉误会他在外偷吃。
实际上,陈禹是找了一个专攻那方面的女医师治疗隐疾,却又不知如何向宋静婉解释。
宋静婉怒目圆睁,指着陈禹骂道:“你这个负心汉,竟敢背着我在外面胡来。”
陈禹满脸委屈,急忙辩解道:“静婉,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去看病,找了个医师而已。”
宋静婉哪里肯听,抄起身边的物件就朝陈禹扔去,陈禹狼狈地躲避着。
夜幕降临,高亮城被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