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皇帝还是选择了西巡,谢怀也聪明地在南疆国放出了消息,口口相传崇庆帝西巡只是拿着怀心大师做幌子,其真实的目的是希望让南疆国到这里吃个闷亏。
当探子把这一消息传回南疆国的时候,大汗正在准备布防图,他凝神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于是让探子传信给自己早就安插在昭国的暗桩,看看他们又打算搞些什么动作。
不过谢怀办事,向来面面俱到,早就让陈竹带了一队人马,假装聚集在边境地区。
“好他个崇庆老儿,竟然想这么暗算我。”昭国离南疆距离不近,本来就是退步后的选择,可这崇庆帝偏偏揪着他们不放,可汗一拍桌子大声骂道。
“召集人马,打他个措手不及。”可汗对着站在身边的副将说道。
远在西边的崇庆帝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躺在画舫之中享受这莺莺燕燕,没见到大师虽让他气恼,但好在西城的人儿会讨人欢心。
怀心大师的事虽说是谢怀编造出来的,不过没见到也正常,毕竟他常年在外云游,已经很少看见踪迹,恐怕都已经死了。
京城的城门打开,迎接帝王的归来,街上有三三两两驻足的百姓,其他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阵仗。
崇庆帝入宫还没多久,前线就传来了急报,南疆国突然调转攻打的方向,目前正朝着本国的方向进军。
由于没有防备,被打得措手不及,现在燕城已经失陷,马上就轮到云城了。
宋宁安坐在府中,手中握着的是宋家军从战场上传来的信,其中字字泣血,说着百姓的不易。
皇帝只顾着京城的享乐,全然忘却了战场的残酷,那里没有适合种植的土地,粮食只能靠朝廷的补给。
可朝廷送来的那些缺斤少两的粮食提不起将士们的力,滥竽充数的棉衣抵御不了烈烈的寒风。
“这仗还怎么打。”宋宁安捏着信的手慢慢收拢,将它揉成了一个团。
“我们该回去了”宋宁安小心翼翼地将挂在床头的剑取了下来。
她紧握刀柄往出一拉,冷冽的寒光和呼啸的剑鸣同时出现,似乎在响应着她的号召。
宋宁安推开大门,提着剑朝府外走去。
阿紫手上沉甸甸的账本,站在走廊处,目睹着小姐走了出去。
她喊了一声,可后者似乎没听见她的话,阿紫只能先把账本抱进卧室里。
“陛下现在有事忙着在,所有人拒不进谏。”站在门口的太监谄媚地笑道。
宋宁安朝后退了一步,将剑平稳地放在地上,双膝跪地喊道:“宋宁安求父皇一见。”
说完双手交叠,拜了下去。
里面还没有反应,宋宁安再次高声喊道:“宋宁安求父皇一见。”树梢的鸟儿鸣叫了几声,朝着高处飞去。
大太监先是看了一眼崇庆帝的居所,见里面的人没有反应后,又一路小跑到宋宁安的面前说道:“公主殿下,陛下今儿真不想见人,要不你先回去,明儿再来吧。”
宋宁安并没有理会太监的话,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大门。
现在的战场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将士还在浴血奋战,自己多等一刻,边境的百姓就多一分危险。
必须快速带队前去援助他们。
“宋家军主帅宋宁安请求陛下一见。”宋宁安再次喊道。
这次她来求见的身份不是公主,而是臣子。
崇庆帝本来想等她走,可外面的人似乎是不知疲惫,喊了一遍又一遍,他实在是听得心烦,只能把她召集了进来。
“陛下,宋家军宋宁安请求出征。”宋宁安没有用平常的行礼方式,而是军中下级对上属的行礼姿势。
“宋宁安,你现在出兵只会扰乱军心,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干扰国事。”崇庆帝将手中的笔扔到了地上,面色愤怒地说道。
宋宁安抬头看着她,不卑不亢,“我们晚一步,死的人就只会更多。”
崇庆帝又说道:“带兵的人我自有打算,还用不着你来。”
宋宁安的心中自然明白,最近这几年,宋家军的名声越来越大,她宋宁安在军中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皇帝这是怕她功高盖主,可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朝廷又要从哪找个将军。
宋宁安提着剑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说道:“那我想问问父皇,你觉得谁有资格来平定这场战乱。”
崇庆帝说到底还是忌惮宋宁安,看见她手中的剑自然有些坐不住了,但还是强装面子大声说道:“张仲辅的儿子,他的策论我看过,有经世之才。”
听到这个名字宋宁安直接被气笑了,先不说他纸上谈兵从未有过经验,他的策论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关系多少钱让别人拼凑来的。
宋宁安又朝前走了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崇庆帝扶着桌子也站了起来。
对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