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宋宁安心中也有了猜测,但她还是想亲口问一下国师。
哪怕他知道结果不是她会想要的。
宋宁安的目光锐利而深邃,她紧紧盯着国师的双眼,仿佛在试图从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里找到一丝波澜。
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国师,本宫只想问你一句,当初你接近我,是为了我母亲的嘱托,还是仅仅是为了扶持五皇子?”
国师闻言,身形微微一震,但他的面容依旧保持着那份超凡脱俗的淡然。
他沉默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复杂,有诸多情绪在其中流转,却又转瞬即逝,难以捉摸。
公主见国师沉默不语,心中的疑惑与不满愈发强烈。
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再次追问道:“国师,你为何不说话?难道你真的承认了,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来达成你扶持五皇子的目的吗?”
国师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目光终于从公主的脸上移开,望向了远方。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哀愁:“公主,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我接近你,确实有我的目的。”
公主闻言,眉头紧锁,她显然对国师的回答并不满意。
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失望:“哦?那国师你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想要本宫这颗公主好好帮五皇子,来换取你的荣华富贵?”
国师闻言,目光再次落在了公主的脸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痛惜,仿佛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两人之间那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公主,你误会了。我接近你,是因为……我……”
然而,国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公主打断。公主站起身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冷漠:“够了!本宫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走吧,本宫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公主转身就走,留下了国师一人独自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依旧望向公主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轻声自语道:“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宋宁安知道,国师之所以沉默,是为了保留她最后一点体面……从小到大,宋宁安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亦师亦友一般的存在。
夜,深沉而寂静,宋宁安独自坐在府邸的庭院中,手中紧握着一壶酒,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国师的离去,如同在她心中挖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无论如何填补,都始终觉得缺失了什么。
“公主,您别喝了。”丫鬟小翠在一旁焦急地劝阻,但宋宁安仿佛听不见一般,依旧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
“罢了,让她喝吧。”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小翠惊讶地回头,只见谢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庭院门口,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边。
宋宁安抬头,醉眼朦胧地看着谢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谢怀,你来了。”
谢怀轻轻点头,走到她身边坐下,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壶:“为何如此糟蹋自己?”
宋宁安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泪水无声地滑落。谢怀心疼地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国师已经走了,你这样下去,只会伤了自己。”
宋宁安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走了,那我算什么。你知道国师在我心里面是什么地位吗。”
谢怀叹了口气,将酒壶放到一边,紧紧握住了宋宁安的手:“宁安,你还有我。”
宋宁安抬起头,看着谢怀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国师而伤害自己,不值得。
“谢谢你,谢怀。”宋宁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会振作起来的,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
谢怀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我相信你,宁安。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还在昭国,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质子。”谢怀道。
“唔……”宋宁安头埋在谢怀肩膀上,听不清说了什么。
谢怀笑了笑,“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吧,我小时候,其实算是受宠的皇子。”
“那你怎么还成了质子?”
“父皇喜欢我,母妃也很宠爱我,但父皇不喜欢我母妃,兄弟姐妹都排挤我,看不起我。”
“为什么他们看不起你?”
“我母妃……是皇后的妹妹,父皇最喜欢已故的皇后了,但是母妃除了长得像皇后,没有什么是父皇喜欢的。可是偏偏,母妃以为父皇喜欢她……”
说到这里,谢怀的语气变得惆怅。
“母妃一向很张扬,从前,她以为她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