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乔晚接话呢,门口就多了个人。
抬眼一看,竟然是沈美玲。
正一边嗑瓜子一边饶有兴致的问:“什么意思?这女人怎么了?”
乔晚皱眉,刚想说“有你什么事”呢,就听这位顾客大姐扭头见是她,非常不待见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了也跟你没关系,我现在还不想说了呢。”
沈美玲被噎了下,“呸”的吐掉口中瓜子,“谁稀罕?我还不乐意听了呢!”
说完,也翻了个白眼就要走。
乔晚:“站住!”
沈美玲不耐烦的停下回头,“干嘛?”
乔晚示意地上的瓜子皮,“捡走。”
沈美玲气笑了,“乔晚你……”
乔晚捏了捏手指头,“咯吱咯吱”响。
无声地威胁。
沈美玲吞了吞口水,最后“嘁”了一声,“懒得跟你说。”
低头捡起瓜子皮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顾客大姐再度翻了个白眼,从镜子里和乔晚对视。
“就不爱和她说话,一副张狂样,”说着,挪了挪身子,上身支起,“唉,你知道这裴静宣……”
接着,就又开始给乔晚说裴静宣的八卦。
无非就是和魏大齐结婚的时候,被发现有身孕,所以后来魏大齐才使劲折腾,她也不敢反抗。
还说什么先前那个相好的,就是让裴静宣怀孕的那个男人,现在回城了,在乡下还娶了媳妇生了孩子,结果一声不吭就把娘俩给丢下,自己回城了,那老婆孩子都跑到镇上找到裴静宣,大闹了一次……
这些乔晚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只能在心里叹气。
店里的两个人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却没发现门外原本已经走了的沈美玲,又贴着门口的墙壁,侧耳听的认真,眼底闪过一丝恶毒。
有人路过看到,纳闷的喊了一嗓子:“沈美玲,你这是给小乔老板当门神呢?”
一嗓子把屋内的二人都给吓了一跳。
乔晚一个箭步跑出来,正好看到沈美玲往自家店狂奔的背影。
“沈美玲,你缺不缺德啊?就那么喜欢听墙角是吧?你给我过来,我让你听个够!”
沈美玲头也不回的嚷嚷:“谁偷听了?大街是你家的?我爱站哪站哪,你管不着。”
乔晚气的咬牙,真想冲上去把沈美玲那颗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顾客大姐头上卷着一半的卷发卷,跟出来也骂了一阵,接着又安慰乔晚,“没事,大妹子,咱也没聊啥过分的,不怕那扒墙角偷听的老鼠。”
后面这句话的声音故意加大,显然就是给对面沈美玲听的。
沈美玲在进店里之前,回头瞪她们一眼。
乔晚无奈,只能折返回去,继续给大姐弄。
“这沈美玲以前就这德行吗?”
“不然你以为呢?我给你说,沈美玲原来这理发店的工作,也是她用手段抢去的。”
“啊?”
“这原来是一个手艺很不错的老大爷在这上班呢,结果沈美玲半道上截胡,愣是把老大爷给挤走了,老大爷没啥背景,最后改革开放了以后,才在那边摆摊,你没来之前,大家大多都是在那边剪头发,也不来她这边,”顿了顿,叹了口气,“不过老大爷到底落伍了,剪不出什么时兴的头发,只有一些老人念旧的,才去那剪。”
乔晚一边忙活,一边听着大姐说道。
听到这,突然心里一动,“那老大爷……是不是就是那个……”
她说的是第一天摆摊时碰到的那个大爷,当时还用芝麻饼跟大爷聊了一些。
“对对对,就是他,听说最近生意越来越不行了……”
随着二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五六个客人进来店里,见她在忙活,就说待会再来。
大姐就感叹:“瞧瞧你这生意好的。”
乔晚:“这不赶上年底了吗?大家都想有个新年新气象。”
大姐就笑,“可不是这个理?”
接着,又聊了些其他的,乔晚却心里有些别的想法。
大爷那边如今生意不好……乔晚不能说跟自己没关系。
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道理。
但她也不可能说为了不抢别人的生意,就故意敷衍,那跟她的职业道德相悖。
店里生意好起来,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每天客人都得往后排。
倒是可以试着去问问大爷愿不愿意来她这工作。
毕竟老大爷的手艺在那,再给教一段时间……
乔晚想着想着,又摇摇头:很多老人观念已经固化,怕是不愿意接受新的事物。
不过还是去问问。
打定主意后,乔晚就趁着中午要吃饭,关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