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民警看过后,对视一眼。
“的确是有。”
胡全顿时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真的有?
为什么他在厂子里这么久了都不知道?
民警放开胡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却是拿出手铐。
胡全急了,“怎么就能因为这一点就抓我?那,那我也没说我这货不是从纺织厂出来的啊,”说着,急促喘息了几口,“对啊,我这就是那纺织厂的货,但不是她的货,是早在她之前就拿到手的货,怎么?还不允许卖同一个厂同一种货了吗?”
乔晚却冷笑:“早在交接时我就把纺织厂的所有货单都看过了,在我之前,只有一比五百件的订单是来自别的厂的,怎么?那个厂的领导贪污了这批货,让你拿出来卖?那正好,两位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去请那个工厂的厂长去所里喝杯茶了。”
胡全眼睛瞪大,满是错愕。
“不、不是……不是那个厂的……”
乔晚却直接冷笑:“当然不是那个厂的,你这货物数量都对不上。”
说着,走到堆积的货前,转了一圈,“来,清点一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五百件吧?”
裴静宣当即拿着账本走过来开始清点。
胡全急的开始满头冒汗。
“我、我记错了,我不是在之前,我,我,对,我是昨天在你那拿的货。”
乔晚“哈”了一声,“那更不可能了!你猜为什么不可能?”
胡全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冒着冷汗。
乔晚看高杰。
高杰说:“因为我们手里有进货单。”
幸亏当时进货的时候,填写了进货单以及售卖的区域。
当时给的说法是怕同一个区域有多处售卖点,对彼此都不好。
胡全彻底呆住:进货单?什么进货单?他们又不是厂对厂,要什么进货单出货单?
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那么,你有吗?”
胡全眼里全是虚,声音也虚,“你、你、你昨天没有给我这个,没错,你当时忙的忘了,忘了给我这个!”
乔晚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裴静宣也“呸”了一声,“昨天就那么两批货,每一批货出厂时都会在仓库门口写进货单和出货单,给你这批货的那个人当时就没给你说吗?”
胡全这会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激的有些混乱,下意识道:“没有啊,他没有说啊……”
话说完,突然惊醒,接着就被手铐拷了。
“有没有的,已经晚了,现在以‘偷盗他人财产’的罪名逮捕你,你如果有什么话要说,就去派出所说吧。”
说着,扭头看乔晚,“还有你,也请跟我们去派出所协助调查。”
乔晚笑着颔首:“我很乐意!”
接着,转头对裴静宣等人嘱咐,收编这批货,顺便再对高杰和那位表示感激,同时让出一块钱的利。
皆大欢喜后,跟着民警们回到派出所。
经过一番严词审问,胡全把所有的事情全招了。
货是林富民的儿子联合郑建他们一群人偷出来的,而老金头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并没有用车运输,是直接从墙头扔出去,然后在自行车运走的。
市区民警当即和镇上派出所联系,没多久,就押送胡全回到镇上派出所。
毕竟这是镇上派出所管辖区域。
等胡全到了派出所后,就看到同样被抓的郑建等人。
胡全顿时怒吼:“他们有出货单和进货单这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郑建也怒:“不是告诉你先别急着出手吗?你怎么那么着急?”
“我……”
接着,两边人开始狗咬狗起来。
没多久,林富民也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边擦汗一边问:“为什么抓我儿子?我儿子犯了什么错?请你们给我一个说法……”
这会倒是很硬气。
乔晚也才终于在那群被抓的人里,看到林富民的儿子。
一个没什么特色的胖子,在林富民来之前唯唯诺诺,在林富民来之后趾高气昂。
“整个纺织厂都是我们家的,我拿点我们家的货怎么了?什么犯法?我不听你的,那个女人想抢我家的东西,她才犯法了,你们到底懂不懂法?”
接着就开始跟民警同志们胡搅蛮缠起来。
而林富民听着对方的话语,脸色一阵一阵的变。
谁能想到,这段时间以来阻碍他甩掉纺织厂这烫手山芋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对方的理由竟然是……把纺织厂认定是自己家的了。
明白这一切的刹那,林富民终于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