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他侵犯了你?”李警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忽视的质疑,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梁少延那健硕的身躯,那宽厚的胸肌和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更加明显。
梁少延感受到来自李警督审视目光,其中隐含着显而易见的异样,他顿然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梁少延再次哑然无语,他的喉咙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沉默了半晌这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别被他的长相骗了,他现在这副样子肯定也是演的,他要是不心虚,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躲在衣柜?”
忱枞并没有为自己辩驳或解释,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瞳色清澈无波,眼神中充满了安谧,这样的反应,与梁少延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形成了鲜明对比,使得梁少延更像是一个因情绪失控而失去理智的狂躁者。
李警督并未被梁少延的言辞所动摇,他深知,在审讯中,情绪稳定的一方往往更有说服力,于是,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忱枞身上时,声音也变得温柔了几分:“别怕,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躲在这啊?”
这简直荒谬至极!他们刚刚走进别墅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忱枞低头思索,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那是羞赧与尴尬交织的颜色。他难以启齿自己的生理不适。
小警司见他没有开口,误以为是梁少延在场,所以他才不敢直言,毕竟,梁少延此刻的神情确实令人畏惧。
“别怕,你已经安全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如实说。”小警司安慰。
梁少延:“?”
梁少延再次愣住了,他见过安慰受害人的场景,也见过安慰家属的情景,但如此温柔地安慰一个嫌犯,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今天还真是让他长了见识。
“我在这里筑巢,发情期对于一个oga来说是很难受的。”忱枞脸上的红晕本就还没散去,现在直白的说出自己生理反应,面颊的嫣红就更深了几许,他将面埋在宽大的羽绒服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这句话一出,不仅梁少延愣住了,就连李警督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转头询问一旁的小警司:“他说什么?”
小警司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抬起握笔的那只手抵住唇口,干咳一声,显然他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新词汇”给难住了。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用大致理解的意思陈述了一遍:“嗯?他说:oh y gad,他有点难受,所以在这里暂存?”
“oh y gad”梁少延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小警司的耳朵怎么能这么有想法?oga听成了oh y gad,筑巢听成了暂存。
梁少延的大脑如同被风暴席卷而空,当即陷入一片空白,满腹的言辞在此刻竟不知从何说起,他无法描述在现实世界里,出现的这些abo词汇是有多荒诞,他气极反笑,就像一个被失了声的哑炮,只能暗自恼火。
心里蓦然升起一种孤军奋战的无力感。
“你们难道没有闻到他身上的异香吗?是他下的迷药!都是男人难道你们没感觉?”梁少延此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低沉的嗓音都扬起了几个调。
然而,这番话并不能为他辩驳,因为李警督与小警司确实没有闻到特殊的香味,所以他的话听起来仿佛是在说他们不行,这简直是在挑衅男人的尊严。
小警司用手里的钢笔敲了敲记录本,声音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警告:“先生,你冷静点,请保持理智。”
“那是我信息素的味道”忱枞低声解释。
那明明不是迷药,是出于生理期的本能症状,梁劭严已经26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信息素?”李警督眉头微皱,低声重复着这个词,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作为一名二级警督,警衔上的两杠两星暗示着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处理案件无数,但“信息素”这个词对他来说,确实有些陌生,他思索片刻,心中暗自揣测,这或许是不知名的香水味吧?
进入别墅已经半个小时了,李警督却没有询问出任何有效的讯息,此刻似乎陷入了僵局,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或许只能将两人带回警局,分开询问才能问出些有用的内容来。
“梁先生,跟我走一趟吧。”李警督的声音宛如洪钟一般,简洁而有力,无形中携着丝丝压迫,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当李警督转身面对忱枞时,他那张原本严肃的面庞竟如同春风拂过般,轻轻地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微微俯下身来,用温和亲切的口吻说道:“别怕,这里不方便的话,有什么话咱们去警局说,好吗?”
忱枞眨了眨眼睛,视线在李警督与梁少延身上徘徊,最后定格在了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羽绒服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低垂着脑袋,怯生生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