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喜欢一些陈旧的东西。
磁带里八零后的老歌,抽屉里积攒的邮票,大学时有人送我的青花瓷。
或许年少不知愁。
所以现在才会特别留恋一些东西,细细想来,我们这群人根本就没有几张合影,大都是单人的孤影,或是风景,或是自拍。
以前总觉得缺了一些什么,现在才知道,岁月长河里,总要找一一三七些东西来弥补过去的时光。
或也相濡以沫,或也一缕承诺。
郑疯子笑的很开心,我们笑的都很开心。
开心的时候喝的就不是酒,是温的情,所以今晚喝的酒特别多,姚崽不知叫了几回服务员;最后喝到整座店只有零散几座的时候,姚崽的几个朋友也上来了。
所以又开始继续喝,谁也没有提前离去,举杯就干,开心就倒。
良唯在一边闹腾着要下去唱首歌,我在一边已经有些晕了,叼着一根烟指着姚崽:“就你这破嗓子,叫的跟公牛似得,别给人家客人吓走了。”
“大哥不要说二哥。”
全桌哈哈大笑。
索性既然开了口,那肯定就得下去开始唱了。
你得承认有些事物处于极端的时候,必定是有好处的,比如极好与极坏之间。显然我和良唯在唱歌这块,肯定是属于后者的。
良唯上去开了嗓子,才唱了几句,郑疯子在边上笑的腰都站不直了。
按照郑疯子的话说,良唯,你这唱歌不止要人命,就像两头驴在河边交配,然后疼的发出嘶哑的声音,在河边叫啊叫,那声音简直美极了。
虽然这个比方不太贴切,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我们几人在边上已经笑的不行了,良唯脸皮也够厚,站在台上指着我:“小,你给我照几张照片,帅气一点。”
楼下仅剩的几座客人也被良唯
逗笑了。
极坏的情况总不会再坏了吧,所以总会往好的地方发展的。
这一晚,姚崽的“摇滚心脏”正式开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着,它试图在武汉卷起一阵狂风,彻底的席卷这座城。
姚崽站在夜空下的南湖边,星光点点;他高高举起酒瓶,倒入口中,酒汁残落在他的身上,他擦了擦嘴边的啤酒液,他向这座城起誓。
不达理想誓不罢休。
走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郑疯子像拖死狗一般的拽着我上了的士。
“今天你可没我行,小菜鸟。”郑疯对着我说了一句,随即和师傅说了地点。
胃里难受的厉害,不想说话;边上的郑疯很清醒,在我记忆里他很少喝酒后这么清醒过,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郑疯,他却侧着脸望向窗外的风景。
只是,我却看见他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我的内心一阵震撼,我却没有说话。
郑疯怎么了?
永远不要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还有,永远不要去打扰一个从来不流泪的人。
或许,他们很疼,他们正在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明月清风敲窗台。
疑是他乡故人来;
小楼昨夜又清风。
君何独自泪花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海里想到一首诗。
然后,便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沉默在星海之中,飘落在田野里,萤火虫在身边起舞,你在梦里酣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戈雅依旧没有给我打电话。而且我到店里的时候,戈雅已经在里面了,正在吃着盒饭。
我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么早。”
“太阳都工作了一上午了,哪里早了?”
我知道戈雅肯定有些生我气,所以我很自觉的没有去还嘴,老老实实,漫不经心的打理着店内
的东西。
“今天比赛出结果。”
戈雅吃的一碗羊肉泡馍,很认真,只不过这句话却很随意。
我点了点头:“下午不是说派一个代表过去么。”
“你去吧。”
“你不去?”
“我照顾店。”
“恩,好。”
我和戈雅一问一答,她虽然表现的很随意,甚至有些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她右手小拇指却在不停的抖动着,我知道,她肯定在意,不然不会如此。
高中的时候对于这种感觉最为真实不过,每次考了考试,发考卷的那天,听着台上老师点着一个个的名字,然后报着一个个的分数,虽然很紧张,却也激动的要命。
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怀着期待的心情等着某种惊喜。
是的,一定是惊喜。
从中午到下午的时候,我和戈雅几乎坐立不安,为了缓解这种心情,我去买了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