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这家店的生意再次上了一个高、潮。
这首歌也成为了这家店的必点曲目。
只是谁又知道,这首歌,是郑疯靠着心间那口血,吼出来的。
他想对过去十年的自己做一个交代,想对过去做一个呐喊。
后来的后来,还有很多人谈起那晚上的那个男人。
他们说那天的那首歌是这一生听过最好听的歌,那晚上那个男人是我见过哭的最伤心的男人,那晚上的夜空没有星空,只有漂浮在空气里的悲伤离子。
你说你想写一首诗,想去远方,想叱咤未来,想给过去一个交代。
是的,上天会给你一个机会,会给你一个从头
再来的机会。
愿此生再无风花雪月,此生一面两别。
郑疯一直唱到唱不动的时候,才缓缓下了台,走回来坐下。
有很多人让店员送来啤酒,说是送给这位兄弟的,感谢今晚的歌,让他们有了一个难忘的经历。
“这些人,真是什么都不懂。”姚崽在一边不停的摇着头,无奈的感叹道。
“拜托你今晚赚了这么多钱了,就别再继续说了。”
姚崽无奈的摆了摆手。
“来,走一个。”郑疯这时候举起了一杯酒。
“对嘛,这就对了嘛,啥事都会过去的。”
我看了一眼姚崽:“你哭的时候还在后面,你就等着吧。”
姚崽冲着我满脸欢笑的吐了吐舌头。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没谁了。
“好了,改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是嘛,郑疯说了这句话,就代表了他没事了吗?
我想不会吧,我也体会过这种感觉。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曾这样说过,只是谁不是自己安慰着自己了。往后的岁月,该怎么的还是得怎么,该伤心还得伤心,深夜里还是会想起那个人,只愿你想喝酒的时候,便有人愿意与你共桌。
想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会想起你吧。
“对了郑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上班赚钱,重新找一个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孩子,老去,死去。”郑疯的这一句话,似乎将今后的岁月已经定格了。
以后,也就这样了吧,再也不会有别的什么意外了吧。
姚崽在一边自个喝了一杯啤酒:“不是,不现在不是待业中么,不是在鼓捣一些项目么,要不你跟着我过来这边干吧,我给你一个大堂经理当当。”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边上的郑疯看
了一眼姚崽:“得了吧,你还是自个顾好自己吧。我还是想自己闯闯,你们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了。”
姚崽有些气愤的看了我们两人一眼:“你们两根本就是瞧不起我。”
“别别别,姚老板,我们可没有瞧不起你。现在您可是小车开着,店子开着,养着好几十号人,谁敢瞧不起您,我就和他急。”我笑呵呵的打趣道。
“许初,我真是哪点看你都不爽,真像一拳揍死你。”
郑疯在一边也罕见的笑了起来。
“初儿,游婉儿那边的行李,你有空就给她送过去吧,估计她也不好意思过来拿了,还有这么多衣裳,化妆品,丢了怪可惜的。”
我一边暗道现在还在为别人考虑,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其实我这段时间有跟我一朋友商谈过,有一个项目还是不错的,只是我还没有确定下来。现在也没什么牵挂了,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什么项目?”我在一边问道。
“到时候弄成了再说吧。”
我和姚崽跟着点了点头,只是希望郑疯别乱来,别被人家骗了才是。
这顿酒一直喝到转钟才结束,在姚崽的一度坚持下,醉驾送我和郑疯回了家。
路上将车窗,天窗全部打开了,武汉的夜色空寂的像是全世界都在流浪,好像抛弃一切,去找寻你。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摇了摇头,去找谁了,这个“你”是谁都不知道。
曾经我以为的以为都会走到最后,只是谁也不确定,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未知因素了,到底什么才叫最后了,我不知道,我也无法得知。
姚崽开着车,速度到了一百八十迈,他唱了一首英文歌。
我在一边骂着他竟哼一些听不懂的鸟语。
三人在夜空下的武汉,哈哈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