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我不信命,所以我被命运玩转的颠沛流离。后来的后来,我信了,我臣服了。不是我怕,不是我畏惧,只是这世界变的太快,我的脚步太慢了,我跟不上,我也追不到。
我出了公司门,我有些慌了神,我颤巍巍的抽出了一支烟点上了。
在车里面呆了很久很久,我拿出手机,打了很多字,又删一三七除了很多,最后还是发了出去。
正午时分的武汉,此时此刻却更像要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天边一层层的乌云席卷着整座城市。
胸口疼的厉害,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像被挖掉了什么一般,从此不在属于你了,从此也不在眷念,从此没有以后……
我将车驶上了高架,车速开到极致。我想穿越我心中的黑暗,我想突破这无尽的夜,我快要被这空气窒息而死。
我们都是田野里的野草野花,随风左右漂泊,想要远走高飞,可却羁绊着脚底的根。我们想要飞过天穹大海,却又怕在半空折翼而落。
我们谁又爱着谁过深,谁就逃不过这伤害。
我逼迫着自己不在去想那些曾经,却始终那么无力。
从东到西,又从南到北,从武昌到汉口,在到汉阳,我兜兜转转,我漫无目的,我再次快要迷失了自己,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了,阴沉了一天的武汉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下雨,武汉开始变天了,寒冬又快要来到了。
我下了车,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不禁吸了吸冷气。
飘洒下来的小雨有规律的打在我身上,我伸出手轻轻的
擦拭掉。不经意的抬起头,望着公司大厦,不知为何,怎么就离得那么远,触不可及。
在雨雾混淆的空气里,飘飘忽忽,摇摇晃晃。
自从上次我的事发生了以后,我就对瀚天有了一些抵触。我不敢再去把这个当做我的家,当做我一生的目标,当做我兢兢业业,穷极一生的地方。
我不怕千刀万剐,我不怕天打雷劈,我也不怕众矢之的。我只是怕那种被背叛,被抛弃,被无数谎言迷惑在糖果里,最后才发现,原来这是老天爷给你开了一个大玩笑而已。
办公室里暖气十足,舒适至极,雪峰他们正在算着这个月的报表,还有一些资料报告。我离开的这几天,雪峰将部门里打理的紧紧有条。其实雪峰的能力不可能只到这个位置的,他不必我差,要不是我突然的空降下来的话,我想我现在位置上坐着的人应该就是雪峰。
我给刘江打了个电话,将施婵那边工作的情况汇报了下,刘江也没有多说,跟我交代了下抓紧时间就挂了。
黑夜吞噬着整座城,我站在窗前,仿佛自己都将要被吃掉了一般。惧怕、担忧、充斥着我每一处细胞。我闭上眼睛,放空着自己,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又需要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从傍晚一直到夜晚,我就这样呆呆的站在窗前。我看见雨滴从空中加急落下,“啪”的一声砸在地上,发出心疼的声音,成了雨酱,成了虚空。我看见楼下一对对的情侣撑着雨伞,五颜六色,穿梭交叉,构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我听见雨滴的声
音,我好像又听见你在时空里大笑的声音。
后来雪峰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我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的,我心情不好,也不好怎么来打扰我。
手边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蒂,满屋子的烟味,夹杂着空调吹出来的暖气,窒息的让人难受。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九点了,我熄灭了最后一支烟,披上了外套,推开门,朝着楼下就走去了。
我知道,我该去等他了,他已经快要来了。
深深浅浅的踩着地上的积水,鞋子都已经湿透了,路边街灯打在水上的影子摇摇晃晃,我在现实里迷失了自我。
我走了没多久,离着我没多远的一辆车子朝着我这边打了远光灯,直直的射在我脸上,我没有去躲避,我奋力的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它。
车子的马达声在这空寂的夜里显得更加诡秘,我笑了笑,双手插兜朝着前面就走了过去。
此时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我走的很快,没多久就到了车边。
南壤将车门打开,自顾自的说了句:“等你很久了。”
“我等了你一天了。”我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不知道是这天气太冷,还是这世态过于炎凉。他身子微微有些抖动,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也显得愈发蜡黄了。
我坐了进去,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施婵不知道吧。”
南壤咳嗽了几声:“施婵那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单纯。”从南壤口中听到有人说施婵单纯的时候,仿佛有些贬义,我忍不住冷冷笑了笑。
那些所谓的单纯,用在施婵身上,真是太过
贴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