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戈迷迷糊糊醒过来,就听见曲姨的声音……
“我也是刚刚整理阿萍的衣服的时候找到的,在大衣柜最下层的棉袄内侧口袋里面的,看样子好像是最近才写的。”
“给我吧。”
殷墨书伸手要去接。
卢稻稻手上的动作却更快,几乎是一把抢过了曲姨手里面的信件一样:“这是阿姨留给轻戈的信,你不要随便乱动。”
苏轻戈皱眉,睁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明一些。
就看见景尚,殷墨书,还是卢稻稻,都在围着曲姨。
卢稻稻的手里面还拿着一封信。
她知道母亲的习惯,从小母亲把钱跟重要的单据都喜欢放在大衣柜最下层的一个老旧棉袄的内侧口袋里面。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
既然这封信是从那个地方找出来的,必然是很重要的东西。
说不定信上的内容是跟许鹏辉相关的也不一定。
她撑起身子来:“我妈妈的信,还是给我吧。”
她睡了很久,嗓子有些干哑。
但是一说话,屋子里面的人还是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曲姨也有些惊喜:“轻戈终于醒了?”
殷墨书跟卢稻稻也冲她走过来。
“要喝水吗?”殷墨书扶住她,让她坐在床头。
苏轻戈点点头。
殷墨书便先去给她倒水。
看殷墨书去旁边桌子上倒水了,苏轻戈才给卢稻稻使了个眼色。
卢稻稻将手里面的信给苏轻戈递过来。
苏轻戈接过信之后,抿了抿唇,才将信件打开。
信封是粘起来的,没有撕坏打开过的痕迹。
信封也很新。
的确是最近才写的信。
里面有两页信纸,跟一个银行存单。
苏轻戈看了信纸一眼,就皱着眉毛,将信纸重新叠起来,然后塞到了信封里面:“我妈妈身体一直不好,担心有一天会忽然发病撒手人寰
来不及交代什么,才写了这封信把银行存单留给我。”
曲姨表示可以理解:“你妈妈一直都是很细心谨慎的人,她那个病,我以为还能撑一些年的,却想不到……”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的确想不到,就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想不到她的母亲不是死在生病上,而是死在了所谓的‘意外事件’上。
殷墨书将水杯递给她。
她喝了口水。
但是,心里面却还是沉甸甸的,像是心口都被挖了一大块肉一样,又疼又难受。
甚至,在看完了信件之后,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应该往哪里走。
曲姨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开口:“轻戈,你妈妈放心不下你,平时跟我说起来的时候,总是说从小到大让你受了不少苦。”
“没有,”苏轻戈摇摇头,“我跟着我妈,从来不觉得受苦。”
只要有妈妈关心着,多苦的日子都不会觉得苦。
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她有妈妈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怎么会觉得苦。
只有现在,她才觉得苦。
在老家g城她不可能待得太久。
而殷墨书知道她怀着孩子,也不放心她在这边触景伤情。
她跟曲姨聊过之后,殷墨书便开口道:“事情该办的都办完了,我带你早点回a城吧。”
林毓说她心情不好,一块儿过来的妇产科医生也已经看过她的情况,的确是很不好,在这边乡下,万一出个什么事,往医院里面送都要浪费很多时间。
还是带她回a城会好很多。
最起码在那个地方,看她状态不好,可以及时送她去医院。
苏轻戈却摇摇头:“我想多待一段时间。”
“不能太久,”卢稻稻也道,“你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
苏轻戈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不用担心。”
卢稻稻跟景尚原本是想要陪着她在g城多待一段日子,然后一块儿回a城的。
可是杨西亚那个案子的进展太快,又有许多突发事情需要整理收集资料。
所以卢稻稻跟景尚在这边待了两三天便赶回去了。
林毓也把他那个妇产科医生留下照顾苏轻戈,接着也回了a城。
倒是乔静南陪着殷墨书在这乡下多住了几天。
苏轻戈身体好点之后,多少吃点东西,但是情况很不好,吃什么吐什么。
妇产科的医生都有点束手无策。
乔静南在乡下转悠,看附近的稻田跟水车。
觉得这个地方风景不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