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苏律师,想让我配合你,你还要帮我一个忙。”
是张曦月的声音。
她抿唇,皱了皱眉,一边用眼睛去警惕的瞄着那个戴兜帽的中年男人,一边开口问她:“什么事?”
“许鹏辉刚才派人来跟我见过面了。”
一说这个,苏轻戈就从猜到了张曦月说这话的意思:“他威胁你?”
“是,所以我需要你跟你的丈夫说一声,我需要他能跟这边支会一声。”
张曦月在张行的家里面生活了这么多年,该怎么活下去,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她已经看得很清楚透彻。
有什么危险,也能很敏锐的就察觉到。
她现在打算给苏轻戈作证去掀许鹏辉,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许鹏辉不可能在猜到之后还什么都不做,就放任她去帮着苏轻戈。
所以,这时候她有危险,就需要苏轻戈来帮她。
苏轻戈是有这个资本的,她有殷墨书这个丈夫,有殷家给她做后盾。
“我会跟我
先生说的。”苏轻戈答应下来。
张曦月又提醒了一句:“苏律师,雨大地滑,你也要小心。”
张曦月话里有话。
苏轻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那边一挂电话,她就发现刚才还在小亭子里面的路人小情侣,已经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走掉了。
而小亭子里面,瞬间就变成了只有她跟那个戴着兜帽的中年男人。
苏轻戈心里一紧。
往后退了一步。
而那个中年男人也眼睛一眯,将头上的兜帽摘了下来。
露出一脸横肉来。
苏轻戈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脚步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后退。
那个男人的手上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苏轻戈拧紧了眉毛,一步步的后退,视线接触到她从袖子里面露出来的手的时候。
才发现那是一个小型的电击器。
那种电击器,只要是接触到人,就可以让人马上晕厥,她忽然明白,陈祥跟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意外落水的了。
她的脚步退到了亭子外面,心跳跟血液,都仿佛在随着雨水淋到身上的冷意,而一分分的变得更冷。
她就知道,许鹏辉不会放她翻案。
这个人是想要她的命?
那人拿着电击器往她身边靠近。
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苏轻戈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猛地转身就往雨中跑。
但是,雨天路滑,她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没跑几步,地上一滑。
他一下就跌在了地上。
那个拿着电击器的男人冲她走过来,眼中的光跟深夜中的猛兽一样,带着恐怖的狠意。
苏轻戈的呼吸变得紧张急促,她知道,只要是被这个人带走。
她再出现在殷墨书面前的时候,就是一个失足落水的尸体。
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跟痕迹。
许鹏辉会抹灭这些痕迹。
她要死在这里了。
苏
轻戈咬紧了牙关,即便是想要挣扎,但是巨大的绝望还是兜头而下,压得她的手脚都在冰冷中颤栗起来。
然而,巨大的绝望中,忽的传来了一个声音:“轻戈?!”
那个声音冲破雨幕。
直直抵达她的耳边。
急促而紧张,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苏轻戈听见这个声音,倏地转头看过去。
紧绷的神经猛地就放松了许多。
而旁边那个逼近她的中年男人,也一转头看见了殷墨书,迅速收起手里面的东西,转身就冲到了绿化带的小路中去了。
殷墨书快步冲到苏轻戈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你怎么样?”
苏轻戈被他扶起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有种被人从鬼门关救出来的感觉,她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苍白着唇瓣摇头:“没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们先回家,我想回家。”
苏轻戈抓住殷墨书的手指,借着他的力量,进了车子。
她很感谢殷墨书能在这个时候及时赶来。
如果晚一分钟,估计她就变成死人了。
殷墨书上车之后,从车里拿了大毛巾披在她的身上:“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
苏轻戈抬手用大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可能是要我命的人。”
她的眼睛看向殷墨书。
殷墨书眉峰皱起:“张行家的人?”
苏轻戈垂了垂眼睛,避开殷墨书看她的视线:“是,我接了张曦月的案子,对张家来说的确是个麻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