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毓的眼中,瞿清盈如今的作为,完全就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所为。
“你瞧瞧瞿清盈……”他手指抓着酒杯,大着舌头,笑着看乔静南,颇为嘲讽,“瞿清盈现在是个成功女人,她想要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没有,但是她一心都放在了有妇之夫的身上。”
乔静南握着手里面的酒杯,看着酒杯中微微晃动的冰,沉沉道:“对清盈来说,墨书是她年少时候的依恋,一时半会儿的放不下。”
“我看她这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儿了,”林毓伸手,扶住乔静南的肩膀,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像是在说醉话,有些漫无边际的不着调,“瞿清盈性格太要强了……要是……嗝……”
说着,一口酒气上来,就打了个嗝儿。
乔静南拧了拧眉毛,略略有些嫌弃。
而林毓却不在乎,继续说道:“太要强的性格往往会在经历了多次的挫败之后……走极端!”
林毓刻意把最后三个字说的重重的。
乔静南有些明白林毓的意思,一抬手,将林毓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扫下去了:“清盈虽然固执,但是不会做什么傻事。”
“我说的不是她自己走极端,我说的是……”林毓又把爪子不
依不饶的放在了乔静南的肩膀上,像是醉汉一样,非让乔静南看着他,才肯说下半句话,“我说的是,她会害别人!”
“不会的。”乔静南一口就否决了林毓的这个说法,并且给林毓解释,“我跟清盈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在英国……”
乔静南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顿了顿。
而林毓虽然是喝多了酒,却也依旧没那么迟钝,下意识的问他:“后来在英国怎么了?”
乔静南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垂下眼睫,遮挡住了眼中的温柔,道:”后来在英国,我也常常想起清盈,清盈是一个阳光又坚强温柔的女孩子。”
“少来吧……”林毓嗤笑,“她不过是做给你看的罢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里不一的女人,都是骗子!”
林毓越是往后面说,就越是不着调。
乔静南知道他是醉的厉害。
但是有了刚才扶他回酒店被拒绝的经历,这次他也没有着急让林毓回去。
而是就这样看着林毓继续絮絮叨叨的喝。
又喝了几杯之后,林毓终于撑不住了,嘭的一下就趴在了酒吧的吧台上面。
林毓老实了,乔静南才放下手里面的酒杯,叹了口气,起身把他扶起来
,架着他回了酒店里面。
到了酒店房间把他给安置好了,乔静南便揉了揉被林毓压得酸疼的脖子,从林毓的房间里离开。
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
就有人悄摸摸的进了林毓的房间。
乔静南回房间的时候,一看已经是夜里面四点多了。
他一天没有休息,又熬夜喝酒,身体也撑不太住。
洗了个澡,便躺到床上休息。
可是,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却脑子里面蓦地就响起了林毓评价瞿清盈的那句话。
“太要强的性格往往会在经历了太多的挫败之后走极端!”
走极端?
“她不会害自己,但是却会害别人!”
清盈是那样的人吗?
清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否认今晚林毓对瞿清盈的那些评价。
他觉得,清盈绝对不会害别人。
她不过就是因为殷墨书移情,经历了十多年,不再爱她,而变得有些难以接受,有些盲目又茫然罢了。
他直到彻底睡着之前,还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清盈绝对不是一个会轻易伤害别人的人。
……
苏轻戈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房间外面有些闹腾的哭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
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旁边。
空空的。
只是被窝里面还有余温。
看起来,殷墨书并没有离开太久。
她转过身去,撑住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以为殷墨书可能在卫生间里面,便喊了一声:“墨书?”
这一喊。
没把人从卫生间里面喊出来。
倒是套房的房门轻轻一响,殷墨书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还端了一个托盘:“醒了?”
苏轻戈闻见香香的味道,是火腿煎蛋的味道。
“你起这么早?”
“不早了,今天阴天,所以你睡得有些沉。”
殷墨书将托盘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
苏轻戈伸了个懒腰,薄薄的睡衣能朦朦胧胧看见她纤细的腰肢。
殷墨书瞧着,就想伸手去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