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景尚这么说,卢稻稻的视线转到了自己老公的脸上。
景尚的脸是很沉稳的面相。
长相不错,却不似殷墨书跟乔静南那样出挑,也不让人觉得惊艳。
但是,就是让人看着很舒服,很踏实,很沉稳。
知道嫁给这样的男人,跟这样的男人结婚之后,一辈子都不会被欺负。
当初她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见一三七到了景尚的第一面,也是很满意景尚。
并且在景尚离开之后,还悄悄的告诉女儿,说景尚是个值得女人去托付的男人。
还告诉她,这是照着她活了几十年的过来人的眼光看的,绝对不会错。
她那个时候心里还没有挂念成家立业的事情,所以对跟景尚结婚一点想法都没有,对未来也没什么期待。
只觉得跟景尚平平淡淡的挺好。
而后来卢家出了事儿,到了患难关头,才知道了景尚的真情。
母亲没有说错,景尚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也不会喜新厌旧,不会因为她变成了一个麻烦而丢弃她。
而是会放弃自己的一切,想方设法的去保护她。
余生,也是这样。
景尚开着车,忽然就感觉到卢稻稻的手伸
了过来,一下子放在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景尚看着她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侧头看她:“又怎么了?”
“没什么,”卢稻稻想到了自己的以前,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说过的话,心里面就酸酸的,也不愿因跟景尚说实话,只是别扭的开口,“帮你扶一下方向盘。”
这个回答让景尚很无语。
但是,看到她眼睛里悄悄的噙着泪花儿。
他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看来,她是又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
殷墨书跟苏轻戈连同几个长辈一块儿等在抢救室的门口寸步不离。
而瞿清盈则是在大家都没怎么注意的情况下,被乔静南抓着离开了抢救室的门口。
瞿清盈知道乔静南要做什么。
乔静南一定是要林毓被害的事情是不是跟她有关,她早已经想到了。
不过,这件事的确跟她无关。
所以,她一点都不害怕。
甚至在乔静南脸色冷峻的质问她是否知道陶子过来参加婚礼的时候,她也认真回答了。
“我当然知道。”
“那林毓受伤的事也跟你有关?”
“你又怀疑我?”
瞿清盈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去轻轻抓住乔静南的外套衣领,
温柔的凑近他:“静南,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我们刚结婚,你就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乔静南被瞿清盈的话说的手指都攥紧了。
这件事,分明就处处都透着跟她有关系的蹊跷。
她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用这样无辜的表情来嫌他不够信任她?
乔静南额头上的青筋突的跳了一下。
瞿清盈在等着乔静南放弃对她的怀疑。
却不料,乔静南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拿开了:“你还要挂着这幅无辜的假面掩藏自己多久?”
瞿清盈被这样问,眼皮跳了一下,脸上那无辜的表情有一瞬间,似乎要裂开。
是啊,她要挂着这幅无辜的面孔多久呢?
大概,要久到碍事的人都死了吧。
瞿清盈心里想着,忽然就轻声笑了:“静南?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你安排陶子跟林毓在一个房间的吧?”
乔静南的视线紧紧盯着瞿清盈,想要从瞿清盈的眼中看出一丝坦诚来。
只要她愿意坦诚的把所有事情说出来,那就还有回头路。
只要愿意认错,事情就还能补救。
瞿清盈看着乔静南这样急切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满都是快到
了极限的最后一点信任。
她叹息,有些苦恼的摇头:“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会傻傻的告诉他,事情都是她安排的吗?
不会的。
乔静南不管用什么办法来问,她都不会说。
事实,只有死人跟她知道而已。
至于小川,她会收拾掉她的。
“你……”
乔静南想继续逼问下去。
耳边却忽然传来了乔妈妈的声音。
乔妈妈看着儿子跟刚娶进门的儿媳,眼神担忧:“你们在说什么?”
瞿清盈的脸色变幻起来,就像是一张张假面可以随意切换一样,看到乔妈妈,她马上就扬起了一个无奈的微笑:“静南担心林毓,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