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浑身红点,脸上已经出现不正常红晕的许愿,私人医生也沉默了。
他拿出药箱里的氯雷他定,递给霍昱平一盒。
“先给她吃药吧。”
“万一她还过敏怎么办?”霍昱平这次谨慎了很多,拿着氯雷他定问。
他默默又将药接了回去,准备东西给许愿做了一套全面的药物过敏测试。
折腾了好半天,许愿才吃了药,面上的红一点点消退下去。
“霍先生,刚才到底给她吃什么了?”看她情况好转,医生才开始确认过敏原。
“海鲜粥,加了虾、生蚝还有一些时蔬。”
“许小姐之前没吃过海鲜吧?”医生皱了眉头,听上去这些里面最有嫌疑的就是海鲜了。
许愿咳了两声,点点头,“没吃过……”
师父没钱买,山上也买不到。
所以许愿刚才才会那么惊为天人。
“…所以我以后吃不了海鲜了吗?”许愿内心的小人眼泪汪汪。
这么好吃的东西,难道以后就要彻底戒了吗?
“是的,过敏严重会危机生命的。”医生认真地向许愿科普。
“那如果我吃完就立马吃药呢?”
她也很认真地问,是真的在思考这个方式是否可行。
医生赶紧严厉制止,“不可以!严重的话我就得去医院看你了。”
这次是侥幸,下次可不一定是什么后果了。
许愿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医生又向霍昱平叮嘱了几句。
霍昱平送走了医生,回头便看到许愿还是落魄的样子。
“或许只是海鲜过敏,以后还可以尝试一下河鲜,或者别的……过段时间可以给你做一下过敏源测试,就不用怕了。”
他似是在宽慰她,一句话说得许愿脸上又有了些笑模样。
“这几天你就只能这样躺着?”霍昱平问她。
许愿摇摇头,“说不准,没准明天手指能懂,也没准要到影响彻底过去。”
“我师父当年镇压桃花娘子的时候也借了些力,不过他就歇了一下午便好了。”
这事许愿还是听村里的老人说的,只是师父不愿多说。
“我也想见见你师父了。”
许愿口中,师父是世上最好的人,简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霍昱平忽然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许愿想了想,“师父四处云游去了,走之前还让我照顾好宁宇。恐怕没个几年回不来了。”
宁宇是许愿看着长大的小师弟,不用师父说,她也不会亏待了他。
霍昱平又让人找出了许愿之前用的轮椅,推着她下楼晒太阳。
“你不必太照顾我。”霍昱平让人搬来遮阳伞的时候,许愿抬头看他,眼睛被太阳刺得微微眯起,只能看见他的轮廓。
“虽然没人知道,但你可是保护京城的大英雄。”
霍昱平有些调侃的意味,将伞调整了一下方向,恰好晒不到许愿。
许愿也不谦虚,“那按照你们的惯例,霍三爷应当以个人名义送我一面锦旗。”
霍昱平翻了个白眼,“按照我们的惯例,对付你这样不听话的小孩,应该被家里人狠狠教训一顿。”
许愿很勇敢。
但霍昱平看到她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时,他有些恨她的勇敢。
即便受过伤,遇到危险还是无所顾忌的冲上去。
他保护不了她。
这是几天来盘旋在霍昱平脑中唯一的念头,在她所遇到的问题里,他不是无所不能的霍三爷。
他是手无缚鸡的普通人,甚至是会给她添乱的累赘。
这是霍昱平从未有过的感觉,有种下一秒就要看着许愿去死的感觉。
许愿很认真地回答他:“我不是小孩子了。”
这时,阿玄也从屋里出来,轻盈一跃便窝在许愿怀里,舒服得眯上眼。
许愿叹息一声,“可惜没法摸摸阿玄。”
霍昱平的思绪瞬间回笼,牵着许愿的手在阿玄脑袋上摩挲了几下。
许愿笑了两声,手上柔软的触感让她发出一声喟叹。
三天后,许愿才勉强恢复了上半身的支配能力。
“三哥,我教你怎么画符吧。”许愿忽然说。
霍昱平斜眼睨了她一下,“有你在,我还需要学这个?”
况且据他所知,画符也是要念力支持的,否则画出来的就是一张废纸。
许愿点点头,“我看你根骨清奇,是个画符的天才。”
学过的人画出的符纸效用更强,不过霍昱平也用不到那些,只是能唬人也很够用了。
她一开口,霍昱平以为自己听到了霍容爱听的小说。
“少跟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