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火了啊。上次有一个不知道哪个尊者(青竹尊者)的大孙子,我滴个天,不仅把所有的东西都吞了,还装模作样的说,哎呦,受伤了哦,伤得不轻哦,要宗门给补偿哦…”做任务交接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头,一脸树皮褶子,整个人弯成龙虾,总喜欢对自己看不惯的事情的说个没完没了。
“那么这次随行的弟子都在哪儿呢?”牧宁在宗门多年,对许多交接任务的长老都十分熟知,为了早些进行自己的任务,牧宁赶快打断的老者的絮絮叨叨。
“哦,随行的弟子哦,在哪儿来着…哦,在广场集合着,我的老天哦,你是不晓得,那群弟子一听说自己被选上去参加采集哦,就像是见了油腥的猫,一个个的两眼发亮哦…你们可要不得…”眼见这个长老就要再一次扯着牧宁的手,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牧宁赶紧岔开。
“长老,那晚辈这就告辞了,他日返回交接任务时,必然再与长老详谈。”牧宁把清单的玉牌揣怀里,抓紧逃离长老的磨叽大法范围。
“诶诶好,我等你回来哈!”长老高兴的跟他告别。
还好这个长老最大的特点就是只有八卦才记得住,其他的一律忘的干干净净。
等牧宁到广场时,弟子们怨声载道的声音就消失了不少了,牧宁例行嘱咐一些事情,就带着弟子们登上了代步的飞舟(没错,就是上次那个),出发了。
“唉?为什么安公子没跟过来啊?上次跟安公子约好了以后,他就没能过来呢。”
“我就是啊,虽然安公子容貌不及牧师兄,但是安公子那张嘴可真是要甜死人呢!”
“啊,好想再跟安公子聊一聊啊,上次聊到一半就被打断了真是不甘心啊!”
随行的女弟子在一边讨论着,她们也知道,修真者神识通明,以牧师兄的修为,整个飞舟都笼罩在牧师兄的神识之下,她们说什么都避不开师兄的。或者说,她们恨不得直接去问牧师兄,为何今日安公子没一起过来,毕竟你们关系好,肯定是知道的。
牧宁正坐在船头打坐,听着那堆女弟子的悄悄话,心里的酸劲儿猛的往自己脑子上冲啊,他恨不得冲过去告诉所有人,安泽君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你们休要妄想。不过好歹他的理智还是在线的,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行为。
然而事实证明,这种事情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明显的是大家的事啊。
“牧师兄,安公子上次说喜欢我手帕上的刺绣,我特地为他绣了一幅青竹绕梅,希望师兄代我交给安公子。”一名女弟子娇羞的将一方整齐的熏了香的手帕小心翼翼的交到牧宁手上。
牧宁:…冷静,这不过是一个被安泽君皮相所惑的弟子罢了。
“牧师兄,安公子上次说我香囊格外好闻,我特地为他亲手所制香囊,望师兄代我交给安公子。”另一个弟子见状,连忙将自己连日赶制的香囊递过去,生怕落了下乘。
牧宁:冷静再冷静!只不过是一个被安泽君花言巧语哄骗的女子罢了。
“师兄,安大哥上次说我那把匕首好看的紧,我前几天特地给他打了一把新的,希望牧师兄帮我交给安大哥。”一个弟子憨笑着,将一把格外华丽的匕首放到牧宁怀里。
牧宁:…嗯嗯不气,这不过是…你一个男子这时候来凑什么热闹!我还没送成礼物呢!哪有你的事!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牧宁腾的一下站起身,动作把师弟妹们吓一跳的同时,那阴沉的脸色也把众人吓一跳。
“尔等可还记得吾辈修士最重要的是什么?整日想着这些莺莺燕燕的事情,你们的修为何时才能长进!”牧宁一副‘我现在同你们说这样的话都是为了你们好’的表情,吼道。利用平日里积压的威严,成功唬住了这群师弟妹们。
“谨遵师兄教诲!我们这就去修炼!!”一群弟子深感歉意,立马掉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闷头修炼,就连那些女弟子也莫明其妙的觉得羞赫的抬不起头,慌乱的躲了起来。
“呦呦呦,好一个一心关爱师弟妹的牧大师兄啊,这场面话说的真是让我都自愧不如啊。”丹田里的安泽君刚从美梦里醒来,就看到了这一幕,随即从牧宁的身体里飞出来,不免生出了取笑的心。
牧宁当即涨红了脸。
“这还不都是你的错!”牧宁憋出这么一句话。
“是是!这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该死。”安泽君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牧宁的膝盖上。晶莹剔透的小脸上满是戏谑。
牧宁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索性不去看他。
“牧宁,常言都道,美梦之后迎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啊。”安泽君直起身来,面容上已经再无其他表情了。
其实他本就不是在睡觉,他的状态是处在一种高度运转灵力的状态上,他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惊醒。
“常言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且放心,不会发生什么的,历年的采集就从未出过事。”牧宁将目光转向安泽君